顏辰機讓掌心的傷口愈合了，麵不改色。
不過，顏辰機的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暗暗道：“入道境的修為，竟然可以傷到我的皮肉。此子的劍道資，當真恐怖。”
蛻凡，入道，化龍，聖人前三境。
顏辰機乃是第七境大乘的聖君，淩駕眾生。
“你這是什麼劍意？”
蕭衡空領悟的劍意，顏辰機暫時沒能推斷出來，直接問道。
“地玄機，萬劍歸一。”
蕭衡空自知身份已經瞞不住了，一臉冷酷，直麵顏辰機而道。
“萬劍之意，原來如此。”
所謂萬劍，便是地間的一切。一草一木，皆可成為手中之劍。與其蕭衡空在悟劍，不如他是在自悟己。
顏辰機曾看過一本古籍，上麵便是記載著萬劍之意的總綱。雖時隔多年，但顏辰機依然不會忘記那本古籍上麵的內容。
手握一根草，可斬萬千星辰。彈指一塊石頭，能刺穿三千大道。地各界，皆可化為劍之領域。
那種劍道境界，顏辰機不敢想象。
“你手裏的劍，出自凡人之手吧！”
顏辰機瞥了一眼蕭衡空手裏的鐵劍，語氣肯定。
“是。”蕭衡空點頭承認了。
嘩——
眾人嘩然，其實有不少人覺得蕭衡空的佩劍是凡兵。但是，他們認為這是障眼法，似蕭衡空這樣的頂尖驕，怎麼可能沒有一件像樣的兵器。
“駕馭凡兵，橫掃黃極州的劍道同輩。榜第一，名不虛傳。”
顏辰機不得不服，讚歎道。
蕭衡空沉默不語，腦子裏正在想著跑路的辦法。
“不愧是位列榜第一的妖孽，我等遠不如也。”
“蕭衡空藏了這麼多年，今日終於暴露了。這則消息傳了出去，整個下怕是不得安寧了，不知道有多少驕之輩想要與蕭衡空打一架。”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蓋世妖孽吧！”
“葉長空敗給了他，不冤。”
眾人緊盯著蕭衡空，很難讓心情平靜下來。
“友，可否前往黃玄劍宗做客？”
顏辰機邀請道。
“不去。”蕭衡空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為什麼？”顏辰機尷尬地問道。
“不想去。”蕭衡空不相信任何人，要是入了黃玄劍宗，可就得任人拿捏了。
“友放心，老夫對你沒有壞心思，隻是想結一段善緣罷了。”
顏辰機很想將蕭衡空收為徒弟，若是有這等妖孽繼承衣缽，這輩子也就值了。
“如果老前輩真要結個善緣，還請把路讓開。”
蕭衡空不想耽誤時間，得趕緊撒丫子溜走，不然等到人越來越多了，可就很難脫身了。
“這”顏辰機遲疑了。
某一瞬間，顏辰機動了將蕭衡空先綁回去的念頭，慢慢服蕭衡空。下一秒，顏辰機便斬斷了這個念頭。對待這等妖孽，千萬不能太過強硬，以免適得其反。
“行，以後咱們有緣的話，你可不能再拒絕了。”
顏辰機往後退了幾步，微微一笑。
蕭衡空深深看了一眼顏辰機，一言不發。而後，蕭衡空又瞥了一眼人群中的許長歌，準備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