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古碑,立於歲月長河的盡頭,刻有古老的文字:“諸萬界,誰人能稱絕。大道漫漫,世間可有仙。”
機院的神算子窺探了一眼仙道古碑,便落得身受重傷的下場,差點兒就丟了性命。
許長歌很難將那位橫斷歲月的蓋世存在,與眼前的普通人牧青聯係起來。
許久後,一陣清風吹來,老槐樹的樹葉沙沙作響。
牧青打破了尷尬的局麵,出言問道:“許兄,你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許長歌愣了一下,回應道。
“可以出發了嗎?”
牧青不想浪費時間,盡早離開這裏,便能更快地踏上修道之路。
“走吧!”許長歌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這是一段過去的歲月,許長歌身處此界,隻是一個見證者。即使沒有許長歌,牧青也會踏出這一片地,因為他本就不是凡人。
許長歌的出現,恰好融入到了過去的畫麵,看起來有了他的痕跡,實則他更改不了棄之地的任何東西。
兩人收拾了行囊,踏出了京城。
一路上,許長歌的心情變得十分沉重。
牧青背著一柄木劍,便是未來能夠攪動九的寒青劍。
兩人乘著快馬,一路北上。
許長歌得知了棄之地的根源,極少話。北上之路不是許長歌選擇的,而是牧青。
牧青認為想要走出這一片地,隻有北邊。
北方雪域,無邊無際。自古以來,從未聽過有人能夠走出雪域。
數月後,兩人抵達了雪域。
一望無際的冰川,漫的飛雪,地間雪白一片,猶如仙境。
“許兄,你不走嗎?”
牧青發現許長歌站在原地不動,回頭一看。
不是許長歌不願往前邁開步伐,而是他不能。
許長歌的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了,無論他使用什麼手段,都無濟於事:“這是你的路,我恐怕無法陪同了。”
牧青與許長歌對視一眼,深深點頭。
沒有多言,牧青身著淺色的長衫,朝著雪域的深處而去。
從身體被禁錮住的這一刻開始,許長歌徹底相信了牧青的身份,玲瓏塔的第一任主人,立下仙道古碑的蓋世尊者。
望著牧青的背影,許長歌的眼中浮現出了濃濃的敬畏之色,以及一絲感激。
“能夠親眼見證你的過往,是我的榮幸。”
許長歌喃喃自語。
雪,下的越來越大了。
短短兩個時辰,大雪堆積了蒼茫大地,將許長歌的下半身都填滿了。
許長歌依然不能活動,倒也沒有過多的擔心。經過這些日子的苦思,許長歌推測出了一種可能:“我應該處於玲瓏塔的內部,隻有當玲瓏塔的法則解開了,方可走出。”
“轟!”
數日後,雪域的深處出現了一道炸裂聲,如雷鳴滾滾。
因一陣巨響,造成了雪崩。
“轟隆隆”
許長歌望著奔騰而來的漫大雪,沒法做出防禦的手段,隻能任由大雪將自己淹沒了。
一瞬間,許長歌昏厥了過去。
等到許長歌再次睜開雙眼之時,自己早已離開了雪域,出現在了一座城池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