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了昊帝君的巍峨身影和白衣男子,眼神中夾雜著各種情緒,震驚、駭然、敬畏、迷茫等等。
“是他!”
老瞎子劍聖的眼睛雖然瞎了,但道心可以看到萬事萬物。
老瞎子的身體猛然一顫,認出了白衣男子。萬年前,老瞎子曾偶遇了白衣男子,一起坐下來喝酒論道,相識一場。
自那以後,老瞎子就再也沒見過白衣男子了。
“這個白衣人竟然能夠與昊帝君並駕齊驅,為何古籍中從未有過記載?”
世間諸多大能翻閱著古籍,查遍了各種資料,都沒找到有關白衣男子的身份記載,一片空白。
玄雨州的一處角落,梅花居。
梅姑正在采集著最好的梅花,將其釀製成酒水。忽然間,地變色,梅姑抬頭一望,聞到了熟悉的氣息。
“是你嗎?”梅姑的這一雙眼睛似是洞穿了億萬裏空間,直至中靈州的洞幽界海,落到了白衣男子的身上:“我就知道,你還活著。”
梅姑的眼眶瞬間泛起了淚花,她留在此地苦等了上萬年,承受了各種辛酸苦痛,不為外人所知。
“家裏釀著的酒,夠你喝很多年了。”
梅姑溫婉一笑,今日能夠看到白衣男子的身影,一切的孤獨寂寥都已消散。她自言自語著,期盼著有朝一日能夠團聚。
白衣男子仿佛感知到了梅姑的目光,回頭望了一眼。
兩雙眼睛,穿破了世間的一切阻礙,好似自歲月的盡頭而來,互相對視。
“對不起。”白衣男子朝著梅姑所在的方位,輕語道歉。
梅姑搖了搖頭,臉上的微笑不曾消失,有的隻是濃濃的喜色和滿足。
大世蕭涼,白衣男子踏上了他所追求的道路,隻願打破禁忌法則,重開前路。梅姑理解白衣男子的選擇,為了不拖累白衣男子,甘願留在梅花居,不曾離開過半步。
因為,梅姑害怕與白衣男子錯過了。哪怕隻有億萬分之一的錯過幾率,梅姑也不願離開此地,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釀著美酒,等待著白衣男子的歸來。
“這等存在,是向何人致歉?”
不少人都聽到了白衣男子的道歉之語,不明所以。
白衣男子的這句歉意,讓梅姑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一句道歉,意味著白衣男子依然沒辦法回到梅花居,不知歸期。
梅姑搖頭,表示並不責怪白衣男子,讓白衣男子沿著自己選擇的道路一直走下去,不要心有顧慮。無論過去多少年,梅姑都會待在梅花居,等著他回來。
縱然荒地老,也不會改變。
無盡荒漠,許長歌深深凝視了一眼投影畫麵中的白衣男子,內心一震:“君仟畫。”
萬年前的時代,不僅有玄雨州雙絕,還有老瞎子劍聖等蓋世人傑。不過,有一個人淩駕諸人傑之上,極少有人知曉。
此人名為君仟畫,賦極高,同輩之中無人能與之一戰。君仟畫尋不到對手,也就極少出手,讓世人對他的了解知之甚少,甚至不被記錄於古籍中。
再後來,君仟畫欲要突破聖人之道的巔峰,問鼎大帝。就這樣,君仟畫發現證道之路早已被斬斷了,其源頭便是荒古四大禁區。
於是,君仟畫毅然決然的踏入了洞幽界海,以一己之力鎮守荒海,欲要重建已斷的前路。上一世許長歌能夠證道,其中少不了君仟畫的幫助。
雖然前世的君仟畫沒有真的將前路重建,但也起到了極為關鍵的作用,驅散了一點黑暗,讓前方有了一絲光芒。
“今日便借帝君之威,重開證道之路!”
君仟畫走出了自己的道,雖然他不是大帝之軀,但卻有著比肩大帝的戰力。
君仟畫本來是絕脈之體,一介凡人。因他毅力極強,多次打破了絕脈之體的認知,讓絕脈成為了古今第一戰體,承載了諸多萬古異象之力。
絕脈戰體步入大成境界,足以與帝君扳一扳手腕。
正是有著這般實力,君仟畫才能深入洞幽界海,為後世之人爭取到了一絲機會。
“願助道友一臂之力。”
昊帝君十分認可君仟畫,這等人傑雖然不是大帝,但已超過諸多時代的帝君了,成就非凡。
絕脈之人,逆而行,走出了一條可戰大帝的絕脈戰體之路。無盡的歲月以來,僅此一例。
昊帝君左手掌控著猶如山嶽的昊爐,右手朝著君仟畫一拍,將自身的帝威道力借給了君仟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