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子,那可是機院的領頭人物,站在大世巔峰的存在。
“隻有我一個人好奇許長歌嗎?”大世的某個角落,一位半截身子入土的老者麵色驚恐,自言自語:“如果這位真的是機子,那麼許長歌的身份豈不是更加可怕了。”
能夠讓機子親自出麵,許長歌的麵子有多大,可想而知。
然而,能夠看懂這一層意義的人,大多都是心機深沉之輩。大部分的人都是覺得機子自願出麵,為了鎮壓魔頭而現身。
也許許長歌和機子認識,畢竟許長歌是昊帝君的傳人。若是讓世人覺得機子是許長歌請出來的,肯定無法相信。
“如果不是因為許長歌,機子怎麼可能現身呢?”
唯有看透了人生的老一輩強者,方可明白機子入世的意義。無數個時代以來,機院都處於幕後,指點下,任由局勢的發展。
就三十萬年前的魔族動亂,當時的機子也沒有現身相助,全靠古劍宗撐起了局麵。
如今的時代,魔族再次鬧出了幺蛾子,機院同樣可以不予理會。但是,機子偏偏出手了,而且還是機子本尊親臨,其中蘊含了深意。
“許施主的麵子不啊!”
老和尚不由得感歎道。
很多年前,老和尚曾與機子有過一麵之緣,清楚機院立足於世的理念。
這一次機子本尊親至,倒是出乎了老和尚的意料。
神機珠顯現而出,一道玄妙之光落到了許長歌頭頂的諸陣圖之上,機子傳音而道:“尊者,地有魔心,因果極大。老朽隻能暫時壓製住魔心的因果,時間不能太長。”
“多久?”許長歌回頭詢問道。
“最後一個時辰。”
機子的神色凝重至極。
“夠了。”
許長歌的心裏有了一個底。
隨後,許長歌的身前出現了一柄劍。
寒青劍,一柄木劍,玲瓏塔內的三柄寶劍之一。據許長歌所知,寒青劍乃是玲瓏塔第一任主人的佩劍,由凡兵化為了道兵,靈性十足,沾染了巨大的因果。
許長歌運轉諸陣圖,將陣圖之力彙聚到了寒青劍之上,而後朝著魔井的位置一斬:“去!”
魔童收起了剛才的輕蔑之色,滿臉凝重,欲要將這一劍的威勢擋住。
誰知昊爐突然間出現在了魔童的上空,接住了魔童的一招。
趁著這一刻,許長歌斬出的那一劍已經落到了魔井之內。
魔井的深處,有一顆巨大的血紅色的心髒,猶如一座百米高的山峰。
劍芒斬在了魔心之上,其中蘊含了神機珠的道紋之力,以及諸陣圖的一絲帝紋力量。魔心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疼的魔童在虛空中發出了刺耳的慘叫聲,麵部猙獰:“啊”
通過許長歌的這一劍為引子,機子立刻捕捉到了魔心的痕跡,施展神機珠隔斷了魔心和玄雨州的因果聯係。
當然了,這隻是暫時性的。
機子隻能幫到這一步了,其餘的隻有看許長歌自身的本事。
身披道光羽衣,手握三尺青鋒。
“罰,還滅不了我。”
許長歌笑踏生死靈橋,一劍橫開萬裏虛空,蕩平了八方魔氣,直擊道凝聚而成的黑色漩渦。
與此同時,魔童發覺自身的情況有些不妙,與魔心的聯係變得極為的微弱。上空宛如巨山的昊爐懸掛著,讓魔童產生了一絲心悸。
魔童怎麼都沒想到,機院的當家人會出麵對付自己。
“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
魔童朝著身後的所有魔頭下令道,眼中充滿了殺意。
一道道黑影劃破了虛空,目標皆是許長歌。
“當”
各種魔道神通落到了許長歌的身上,被許長歌周身的陣圖金光抵擋住了,發出一陣陣道鳴顫動之聲,似是要將地震塌了一般。
魔童含怒一擊,口吐黑色烈火,宛如滔波浪,頃刻間吞沒了萬裏長空。
眼看著許長歌就要被黑色烈火吞噬,上空的漩渦中央翻滾出了一條紫紅色的雷龍,朝著許長歌而去。
罰,降世了!
雷龍奔騰,將各種魔道神通蕩平,並且讓黑色魔火退避了百裏。
當罰雷龍距離許長歌隻有千米之時,許長歌運轉著頭頂的諸陣圖,讓雷龍改變了方向,奔向了魔童所在的方位。
“不好!”
魔童頓時反應了過來,身前出現了諸多道護體神通,神色緊張,身體不退地往後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