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沉默了很久,雙手緊緊地抓著破爛的衣角:“我沒有長輩,我本是一個無名無姓的孤兒。這個名字,我是自己取的。”
聞言,老和尚的心髒輕輕一顫,重新打量了一下少年:“好孩子。”
少年害怕被趕出去,急忙道,眼神閃爍,很是害怕:“大師,我暫時能不能待在這裏?我有力氣,能幹活。”
老和尚道:“此地冷清,你為何要待在這裏?”
少年咬牙回答:“我得到了一些機緣,被人追殺。我可以將機緣贈給大師,求大師收留我一段時間。”
要是少年現在被趕出去,要麼被沙塵暴淹沒,要麼被人追殺到死。
“你的東西好生收著吧!留在這裏可以,每日得隨老衲誦經念佛。”
老和尚看著少年,像是看到了年少時的自己。
“誦經念佛?我我不會。”
少年怯弱的道。
“不會,那就學。”
就這樣,少年留在了古刹,與老和尚每日誦經念佛。
這一待,便是十年。
老和尚將一身本領傳授,滿懷欣慰。
直到少年開始誦經之時,他才知道,這輩子最大的機緣不是得到了一些靈石和普通的功法,而是走進了這一座古刹。
等到少年成名以後,便創建了都府,短短兩千年便成為了玄雨州的霸主級勢力,萬界臣服。
千年前,蘇懷義攜麾下十八府衛來到了無盡荒漠,與老和尚商議。
“師傅,您曾魔井內孕育出了一顆魔心,乃是魔族的根本。如果這一次無法鎮壓魔井之亂,便讓弟子與魔心相融,隻要弟子還有一絲神念尚存,就可極大地壓製住魔井內的魔頭。”
蘇懷義將最壞的結果提了出來。
老和尚一開始是否定的,沒有答應。
可是,在蘇懷義的堅持下,老和尚最後默許了。
後來魔井爆發了動亂,無數魔頭湧出,黑氣漫,整個無盡荒漠都充斥著滔的魔氣和威壓。
哪怕有著老和尚的坐鎮,魔井動亂依然沒有平息的跡象。
不得已,蘇懷義深深看了一眼老和尚,一頭衝進了魔井。數日後,蘇懷義走出了魔井,化作了一尊滔魔頭。
老和尚含淚而道,與蘇懷義斬斷了師徒的因果,隻為更好的鎮壓魔井:“自今日起,吾與蘇懷義的師徒情分,就此了斷!”
蘇懷義雖然化成了魔頭,但他殘存著一絲理智。雖然他的眼中浮現出了一層淚霧,但嘴角卻洋溢出了一抹笑容。
再後來,魔井之亂平息。十八府衛僅存其一,如今待在都府的禁地之內,身上沾染了魔氣,命懸一線。
時間如白駒過隙,許長歌和老和尚坐在魔井的旁邊,一坐就是十年。
十年,對普通人而言十分的漫長,與修行者來隻是彈指一瞬間。
在這期間,許長歌多次與玲瓏塔內的血棺之靈交涉,有很大的可能讓血棺之靈出世,確保魔井之亂不會引發太大的後果。
“隆隆隆”
這一日,井蓋上的一根黑色鎖鏈突然動了起來。
許長歌與老和尚瞬間來了精神,緊張地看著不遠處的魔井,眉眼凝重。
無盡荒漠的上空,出現了一團黑色的烏雲,壓抑至極。
“時間到了。”
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凝重之色,知曉魔井的封印法則即將破碎,其內的無數魔頭將要再現人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