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石宗,在玄雨州隻算得上是二流勢力,其內有一位剛剛踏入生死玄關的聖人坐鎮。
二十年前,東石宗一名長老慘死於毒寡婦的手中,使得東石宗顏麵掃地。至今,東石宗還沒有撤銷對毒寡婦的通緝,懸賞豐厚。
許長歌和陳字峰一同趕往東石宗,數日便至。
東石宗的疆域遍地皆是巨石,道路兩邊生長著一棵棵老鬆樹,給人一種肅穆的感覺。
“來者何人?”
宗門處,站著二十餘名護衛。
“萬衍聖地,許長歌。”
許長歌冷淡的道。
“什麼?”
門口的護衛被嚇到了。
現如今,下何人不識許長歌的威名。昊大帝的傳人,這個名頭足以嚇到無數人。
“公子稍等片刻,我等立刻通稟宗主。”
一個護衛怔了很久,立刻反應了過來,急急忙忙地朝著門內而去。
沒多久,東石宗的一部分高層來到了門口,十分恭敬地對著許長歌行禮道:“許公子快快請進。”
就這樣,許長歌被東石宗熱情地迎到了殿內。
東石宗的宗主叫做王軒,聖人第三境的修為。即使如此,他也不敢在許長歌的麵前擺譜。昔日許長歌和荒古四子之一的常寧秋大戰,爆發出了無限接近於生死玄關境界的戰力。
這等妖孽,東石宗可得罪不起。
“上茶。”宗主王軒立即派人上了最好的茶,然後打量了陳字峰一眼:“請恕老夫眼拙,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王軒和眾長老猜測著,能夠與許長歌結伴而行的同輩,定然是當世有名的驕。而且,剛才王軒暗暗打探了一下陳字峰,居然看不出陳字峰的底細,內心甚是吃驚。
“一個無名之輩罷了。”
陳字峰敷衍地回答道。
見狀,王軒不再追問,尷尬地笑了一聲。
看到許長歌和陳字峰都沒有動桌上的茶水,王軒心裏一沉,來者不善啊!
“許公子今日到訪我東石宗,有何貴幹?”
王軒笑眯眯地問道。
許長歌開門見山地道:“寧丹雪,這個人王宗主認識嗎?”
王軒低眉念叨了幾句,暫時想不起來。一名長老傳音提醒,王軒恍然大悟:“認識,此人綽號毒寡婦,二十年前曾殘殺了我東石宗的一名長老。許公子提到此人,是有什麼事情嗎?”
“寧丹雪,是我的姐姐。”
許長歌直接挑明了關係。
嘩——
眾人聞言,麵色瞬間一變。
這件事,恐怕麻煩了。
“這”眾人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答話。
過了片刻,宗主王軒心翼翼地試探道:“許公子此行是為了毒寧丹雪而來?解決雙方之間的糾紛嗎?”
“是。”許長歌麵色淡漠。
“許公子想怎樣解決?”
王軒將主動權給了許長歌,免得出錯。
“賠禮道歉。”
許長歌道。
“這個當然可以。”
王軒等人對視一眼,下意識的以為許長歌是來替毒寡婦道歉的。要是趁著這個機會,東石宗和許長歌結下了一段善緣,丟失的尊嚴也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你們笑什麼?”陳字峰撓了撓了額頭,對著王軒等人道:“許兄的是讓你們賠禮道歉,真不知道你們這麼開心幹啥?有受虐傾向嗎?”
“讓我們賠禮道歉?”
聽到此話,東石宗高層的笑容刹那間凝固住了,表情僵硬。
“廢話,不然你們以為什麼?讓許兄向你們賠罪嗎?”陳字峰調侃道:“東石宗的長老欺男霸女,欺辱了多少良家婦女。寧姑娘出手將其抹殺,乃是為你東石宗除害。誰知你們東石宗不僅不感謝寧姑娘,反倒還下了通緝令,追殺了寧姑娘二十年。”
“我東石宗長老慘死,這就是毒寡婦的錯,怎能讓我東石宗賠禮道歉?”
一名長老氣憤不已,大聲道。
許長歌直接看了一眼這名長老,眼中的冰冷讓其全身打顫,坐立不安:“毒寡婦也是你能叫的嗎?”
“我”這名長老很想反抗,可當他與許長歌對視了一眼後,頓時沒了脾氣,一句話也不出來。
亂江城的惡人們可以稱呼寧丹雪為毒寡婦,因為他們之間是熟人,稱呼沒有惡意。可“毒寡婦”這個稱謂從東石宗長老的口中出,其中包含了濃濃的厭惡和貶低之意。
“再敢亂一句話,後果自負。”
許長歌威脅道。
“許公子,這裏乃是我東石宗的地盤,你這樣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王軒眯著雙眼,憋著怒意。
“過分?”許長歌譏笑了一聲:“東石宗追殺了我姐姐二十年,難道不過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