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離開了。”
許長歌待在機院有一段日子了。
陳行走到了許長歌麵前,抱拳道:“老朽有一件事情想勞煩尊者。”
“院長請。”
許長歌得掂量一下,不可貿然答應。
“沒有什麼大事,就是希望尊者能夠帶上陳字峰這個不成器的東西。”
陳字峰是機院最傑出的弟子,已經將機院的各種秘法修煉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陳字峰一直待在機院,也學不到什麼東西了。
既然陳字峰不喜歡機院的氛圍和權勢,那麼陳行希望能夠讓陳字峰跟著許長歌的身邊,結下一段善緣。
“這”許長歌瞬間想起了陳字峰厚臉皮的模樣,猶豫住了:“陳字峰乃是機院的高徒,跟著我有些不妥吧!”
“尊者手段通,隨意點撥一下,便可讓那孩子省點兒功夫。而且,要是尊者有什麼不方便做的事情,都可讓那孩子代勞。”
陳行放低了姿態,他現在不是以機院長的身份與許長歌話,而是用一個老父親的身份懇求著。
多年前,陳行將尚在繈褓中的棄嬰帶到了機院,取名為陳字峰,收為義子。此事極為隱秘,機院內知道的人不超過一掌之數。
陳行不想給陳字峰特權和優待,讓陳字峰一路從普通弟子起步。陳字峰十分爭氣,很快便成為了首席弟子,鎮壓同輩。
可惜,陳字峰為人跳脫,沒吃過太大的苦頭。往後的修行知道十分困難,陳行生怕陳字峰著了道,所以想讓陳字峰跟在許長歌的身邊曆練一段時間。
“院長都這麼了,要是我不答應的話,有些不近人情了。”
許長歌思考了一會兒,點頭答應了。
“多謝尊者。”
陳行感激道。
為了陳字峰這個臭子,陳行暗地裏沒少操心。可惜,陳字峰最終還是不願成為少院主,多少有些讓陳行失望。
“當年就不應該讓那臭子跟著師弟修煉了幾年。”
陳字峰年幼之時,陳行短時間內沒空教導,便將其交給了神算子道靈空。而後,陳字峰受到道靈空的影響,對權力地位不感興趣,隻求一個逍遙自在,無拘無束。
“柳暗花明又一村,今朝機院少了一位蓋壓同輩的少院主,往後不定會多出一位逆而行的神算子。”
許長歌對陳字峰的評價極高,因為陳字峰有這個賦。
“這子要是能夠走到師弟的境界,老朽這輩子也就無憾了。”
陳行不抱太大的希望。
放眼整個機院,往上十萬年,也就隻有一個神算子。
道靈空窺探了歲月長河中的仙道古碑,也看到了古老時代的某一幅禁忌畫麵,雖然身受重傷,但還能活下來,足以明他的實力和手段了。
“未來的事,誰也不定。”
許長歌微微一笑。
陳行立刻傳音給了不遠處等候著的陳字峰,讓陳字峰來到了這裏。
“院長。”
陳字峰向陳行行了一禮,眼睛不停地觀察著許長歌。
陳行曾過,不可讓陳字峰稱呼自己為“義父”,免得被他人知曉了。
陳字峰也曾問過,什麼時候才能光明正大地擺明身份。陳行回答道:“等你站在一個時代的巔峰,不會丟了老子的臉麵,便可挑明身份。”
許長歌和陳字峰對視著,相互打量。
“臭子,你想出門曆練,不受機院的約束,這個可以有。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陳行對著陳字峰道。
陳字峰臉上洋溢著喜色,急忙道:“老頭子,什麼要求?”
“跟在這位許公子的身邊,最少十年。”
陳行看了一眼身邊的許長歌。
關於許長歌的恐怖的身份,陳行並未告訴給陳字峰。
陳字峰現在的實力還太弱了,知道的東西多了,對他沒有好處。
聽著陳行的這一句話,陳字峰對許長歌的好奇心更重了。在陳字峰的認知中,別一個後輩修士,哪怕是當今下的諸多聖君,都不足以讓陳行如此敬重。
陳行口中的“許公子”,充滿了敬意,這一點做不得假。
能夠讓老頭子如此相敬,這人的身份估計不隻是昊帝君的傳人這麼簡單。
“許公子的大名,在下如雷貫耳。”
陳字峰朝著許長歌拱手行禮。
許長歌回禮道:“客氣了。”
“子,你同意這個條件嗎?”
陳行鄭重其事的道。
陳字峰這一次回來,為的就是要和陳行攤牌,不想待在機院內,向往外界的生活。如果沒有得到陳行的點頭,陳字峰跑到涯海角也沒有用。隻要陳行想,隨時都能將陳字峰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