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回答過前輩了。”許長歌微微一笑：“玄雨州萬衍聖地的弟子，許長歌。”
“旁人看不出閣下的異常，不代表老夫看不到。”
通道人神情凝重，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話到這個份上了，許長歌深意一笑，一改剛才的神色，眼神深邃且滄桑：“不愧是通道人，眼力過人。”
嗡——
通道人的靈魂微微一顫，這種眼神，漠視蒼生，唯帝而有。
難道坐在我麵前的是一位帝君嗎？
通道人的腦海中閃過了這個念頭，身體不禁一震，不敢相信。
拋去修為不論，許長歌的氣質超凡脫俗，位於九之上。除了聖人之上的證道大帝，通道人想不出其餘的可能了。
“敢問閣下可是帝君？”
通道人深知此事會造成多大的影響，立即封鎖了四麵八方的空間，確保談話不會泄露了出去。然後，通道人心翼翼地問道，屏息凝神。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許長歌承認了。
轟！
親耳聽到許長歌承認，通道人如晴霹靂，立刻站了起來，麵色劇變。
通道人活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追尋證道之路，看到更高的風景。如今，一位大帝化身就在眼前，怎能讓通道人保持冷靜呢？
過了許久，通道人穩住了情緒，敬意更濃：“尊者是哪位帝君？”
“有些事不可。”許長歌橫渡歲月長河，回到了極夜時代的前夕。他的證道帝位在未來，出來了，隻會引得大道秩序的探查，遭來橫禍。
因為忌憚大道法則，許長歌不敢表現得太過驚豔，修為的增長速度也處於一種合理的範圍。如果許長歌徹底放開了靈魂神識，展現出了帝君的魂魄之威，大道恐怕很難容他。
“老朽失言了。”
通道人立即拱手道歉。
“前輩請坐。”
許長歌指著麵前的座位，淡然一笑。
“萬不敢讓尊者稱老朽為前輩。”
通道人下意識地認為許長歌是十萬年前的某位帝君，通過秘法轉世重修，又或是凝聚出來的一具化身。
“前輩當得起，坐吧！”許長歌道：“若是前輩如此拘謹，那我就隻能離開了。”
“老朽失態了，尊者見諒。”
通道人有些激動。
雖通道人稱得上是明麵上的第一人，但他自知與證道帝君有著壤之別的差距。
“前輩有話要吧！”
許長歌承認了身份，就不怕通道人突然對自己出手。沒有一些底牌，許長歌不可能將自己置身於險境。
“求問尊者，證道之路為何如此艱難？”
通道人不懂，他六次證道，每一次都即將打開那一扇古老的大門，可惜都失敗了。若非通道人實力強勁，六次化險為夷，世間也無他的傳。
“前路被斷，當然艱難。”
許長歌談及了一段禁忌之事，鄭重其事。
“前路被斷？”
一開始的時候，通道人一直以為是自身實力不足，後來多次證道失敗，有了不一樣的想法。隻不過，通道人沒能得到一個確切的解釋，抱有懷疑。
今日，通道人從許長歌的口中證實了內心的猜測，趕忙追問：“能否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