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歌伸手將牛全福攙扶了起來，讓他站著，隨後用手將牛全福流下來的屈辱眼淚擦掉了：“牛兄弟，男兒有淚不輕彈。你既不想過著這樣的日子，便要勇敢地拿起手中的刀劍，斬了所有羞辱你的人。哪怕你不是對手，也要拚命啃掉對方一塊肉。隻有這樣，別人才會怕你、懼你、敬畏你。”
剛才許長歌正準備出來的時候，發現牛全福先了一步。於是，便發生了剛才的一幕。
許長歌任由牛全福被陳東和黃易海等人欺負，就是要看看牛全福的心理承受能力。當看到牛全福掉了眼淚的時候，許長歌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牛全福輕聲地哽咽著，一句話也不出來。他積壓了這麼多年的委屈，瞬間湧上心頭，近乎崩潰。
許長歌的這一番話，牛全福牢牢記在了心裏，一個字都不可能遺忘。
“你子真好笑，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閑功夫教別人一堆道理。”
陳東等人恥笑道。
“似你們這樣的人，永遠也不會明白。”
許長歌的目光淡漠，當一個人到了崩潰的境地，便是最好塑造他的時候。牛全福以前是淳樸的性格，為人善良。從今日起，他依然會幫助弱，但麵對強權和強敵，再也不會懦弱退縮了。
以往的牛全福是一塊石頭，那麼從今日起，他將是一塊璞玉。隻需將璞玉好好打磨，未來定然會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你們得罪了我，我若是心情好，一笑了之。可你們一直欺辱我的兄弟，準備好棺材了嗎？”
許長歌微笑而道。
眾人聞言，皆大笑：“哈哈哈”
“這子是不是瘋了？”
“一個剛入門的外門弟子，沒有背景和實力，是誰給你的勇氣啊！”
“上次要不是牛子給你上交了靈石，你早就挨揍了。”
“這子太狂妄了，教訓一下他！”
陳東等人完全沒將許長歌的話放在心上，臉上盡是不屑和嘲諷之色。
許長歌體內的靈氣正在運轉，當他準備動手之際，一道嘶啞聲從不遠處傳來：“都給老朽閉嘴！”
“誰啊？”陳東等人順著聲音來源的方向望去。
許長歌輕輕合了合眼眸，決定暫時不動手。這位都出麵阻止了，要是許長歌還將陳東等人宰了的話，也就太不給麵子了。
一個穿著布衣的老頭，骨瘦如柴，一陣清風像是能夠將他吹倒在地。
除了許長歌，在場無人能夠認識這個老頭。
長生宮現如今最強的老祖，楚問。
上次與許長歌見過一麵之後，楚問便開始調查許長歌，一道神念緊跟著許長歌，發現許長歌便住在此地。
楚問十分的疑惑，許長歌是怎麼清楚長生宮的各種道術法則，能夠無聲無息地混進來。想了很久，楚問沒有弄清楚，也就不折磨自己了，全當是緣分吧！
“你是誰？”陳東身為內門弟子，從沒見過楚問，開口問道。
楚問默默地拿出了一塊身份玉牌。
“見過長老。”
陳東等人看了一眼，確認無誤，立即恭敬行禮。
“身為同門，不互幫互助，還欺淩弱，該罰。”
楚問拿出的是一枚普通的內門長老的玉牌。
楚問要是暴露了真實的身份，整個長生宮都得顫一顫了。外門弟子的事罷了，沒必要鬧得這麼大。
陳東等人不敢話，他們摸不清楚問的底細，隻能閉嘴受訓。
“滾吧！”
楚問懶得將精力放在一群乳臭未幹的孩子上麵。
“是。”
陳東等人灰溜溜地跑了，臨走時還不忘看了一眼許長歌和牛全福，像是在他們兩人的運氣可真好。上次有藏書閣的長老，這次又冒出了一個來曆未知的內門長老。
等到下次，看你們還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長生宮內部的長老極多，陳東等人不可能認識所有的長老。隻要有身份玉牌，契合了長生宮的大陣法則，肯定沒錯。
“楚前輩來得可真巧啊。”
許長歌原本已經動了殺心，但是看在楚問的麵子上，暫時打住了。
“門內弟子不爭氣，讓閣下看笑話了。”
楚問有些慚愧。
楚問之所以出麵，是因為不想將此事鬧大。一旦許長歌殺了陳東等人，勢必會把此事越搞越大。
不可與許長歌結怨！
楚問一大把年紀了，還得出來替後輩晚生道歉，真是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