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柔囁嚅著嘴唇,眼睛虛空的盯著麵前的桌子:“要是忘不了,怎麼辦。”
隻有在江老爺子麵前,江茗柔才是江茗柔。
江老爺子不忍心,最終還是殘忍的開了口:“明天把傅慎年的東西還回去,就當……就當沒這個人。”
他說完這話,心裏麵也是沉甸甸的。
江茗柔垂著頭,啪嗒一下,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把江老爺子給嚇的不輕。
江茗柔的性子是悶騷又冷淡的,心裏麵有話,從來不說,小時候就看不出她眼裏的情緒,藏的很深。
江老爺子從見到奄奄一息的江茗柔,到把她帶到自己身邊來養,從未見過她哭的模樣。
有心思,她總能捂的嚴嚴實實的,讓人看不出她到底是傷心還是難過,亦或者是高興。
不管她何靜和江奕的語氣如何的尖酸刻薄,怎麼冷漠她,苛待她,江老爺子都未曾看到她掉過淚水。
就連受傷了,中了子彈,也能一聲不吭的扛下來。
江茗柔這一哭,可把老爺子給急壞了。
“怎麼了?怎麼了?”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
“要是不舒服,要告訴爺爺。”
江茗柔淚水來的洶湧澎湃,仿佛要把她這幾年的眼淚都要流盡了。
她小臉頰兩邊布滿了淚水,她抬頭看著江老爺子,聲音沙啞的開口:“爺爺,我心裏麵好難受。”
真的很難受。
第一次,江茗柔覺的,生離死別,中間隔著莫大的阻礙。
那軟軟的,帶著受傷的幼鳥的哀鳴和悲傷,讓老爺子心裏麵越發的心疼了起來。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就像小時候一樣,耐心的告訴她:“茗柔,傷心了,心裏麵難受了,哭出來就好了。”
他早就知道,傅慎年那樣的男人,外貌、身材、家世都是頂級的,他要真心追求一個姑娘,沒有誰能抵抗得住的他的糖衣炮彈。
江茗柔性子雖冷,到底是個女孩子家。
哪裏經得住傅慎年的追求。
江老爺子有些後悔,如果當初他就讓江茗柔離傅慎年遠點,是不是就沒這檔子事了。
傅家家主隕落,最開心的,應該是江家的人。
死對頭沒了,年輕的一輩中,傅家那小的,又是個小沒出息的,雖然考取了哈佛大學,卻是個扶不起的阿鬥,還是個愛哭包。
跟傅慎年,還差的太遠了。
江老爺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等過段時間就好了。”
江茗柔搖頭,她緊緊抿著唇:“要是……好不了”
江老爺子說:“沒事,一年好不了,就用兩年,兩年好不了,就用五年。”
“大不了就不嫁人了,爺爺使勁活,我們爺孫倆就搭伴過。”
“爺爺總能養你。”
“管他誰誰。”
江老爺子是希望江茗柔嫁出去,但是卻希望她能嫁個對她好的,能托付終身的。
如果再像是楊子恒那樣的窩囊廢,軟飯男,動不動就搞女人,江老爺子覺的,自己肯定得少活好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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