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菊雲,要我,你就依了他們的離了算了,你看現在這個樣子,你在這個家裏待的也是尷尬不是?又何必死吊著不放呢?”

“不,我沒啥好尷尬的!我不離,我就不離,我就是要吊著他們,是他們老向家對不起我,不是我對不起他們老向家!

向濤領著女人孩子回來了,覺著尷尬了,向海在外麵跟那野女人生了野種,現在人家男人進局子裏了,就想要我來給她騰位置想得美?憑啥?憑啥呀?那我算啥?我生的娃算啥?”

向瑾背著一背簍豬草才剛走到院壩邊上,就聽到一個女人和她這一世的母親楊菊雲的聲音從屋裏傳了出來。

她眉頭倏地就是一皺,同時心裏也駭然不已?她這一世那個隻聞其名還不曾見過其人的便宜爹在外麵跟別的女人生了孩子,現在要跟她媽離婚?

還有這個向濤是誰?為何他領著女人孩子回來了,她媽在這個家裏就尷尬了?

隻奈何她才剛醒過來還沒兩,她都還沒來得及打探到多少東西就被他們院子裏的幾個同齡人拉去打豬草了。

然這一回來,她就聽到了這麼勁爆的消息。

向瑾若有所思的將豬草背去一旁的廚房裏放著,才剛出來,就聽到她那個便宜的奶奶張婆子在對著她媽叫囂道,“憑什麼?就憑她為我們老向家生了個孫子,還獨自一個人把那孩子養了十幾年,現在肚裏又懷了我們向海的孩子。”

“什麼?又懷了?”向瑾她媽在聽到這話之後,再次地深受了打擊,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就從裏屋裏衝了出來,然後一雙眼裏更是盈滿了淚水,雙手也捏的是緊緊的。

張婆子揚著頭一臉挑釁地道,“沒錯,又懷了,都五個多月了,據打B超又是個男娃。”

到這裏,她一臉嫌棄地將向瑾她媽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通,“哪像你,不僅長得難看不,還肚皮不爭氣,連個二個都生的是丫頭片子賠錢貨!你這是要絕我們向海的後啊?”

“你你?”向瑾她媽頓時氣急,一雙眼睛通紅不,牙齒更是咬得咯吱咯吱作響。

向瑾的眉頭也是深深地皺了起來,她之前就知道她那對爺奶重男輕女,但是卻沒想到這麼嚴重。

“咋的,我難道還錯了?丫頭片子長大了那都是別人家的人,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到時候她孝敬的也是孝敬別個人的父母。

我兒子辛辛苦苦把她們養大,臨到老了身邊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你還你這不是在絕他的後?”

“你你們簡直欺人太甚!我生的閨女那還不是你們老向家的閨女?媽,你也生了閨女的,你也有兩閨女的!”

張婆子眼一厲,頓時就撥高了聲音,“我生了兩閨女咋的了?我還生了兒子!我閨女也爭氣,也生了兒子,我二閨女讀書成績好,馬上就要考中專了。

你看看你生的都是些啥賠錢貨,一個讀書成績瘟的打卷,每次考試都是四五十分,一個好吃的不得了,鑽水打篾兒的到處找吃的。”

老婆子的聲音很大,頓時一下子就將整個院子裏的人都給引來了。

然後大家就圍著向瑾他們家院壩邊上看熱鬧。

然後向瑾就聽到有人在,“這向奎一家的人可真不是個東西,當初那老大向濤跟楊菊雲結婚了還沒兩個月,就在外麵打工死了,然後那向奎和張婆子老兩口就是因為舍不得人家那豐厚的嫁妝又抬回去,硬是將她和向海灌醉了酒鎖在了一個屋裏兩三的時間成就了好事才放人家出來,現在卻又嫌棄人家長的不好看,生的是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