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門多薩侯爵想了想，“他們能熟練使用那些燧發槍嗎？另外，你知道他們的燧發槍是從哪兒買的嗎？”
“他們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勞爾.托雷斯說，“不僅能熟練且正確地使用燧發槍，而且還能排出非常整齊的騎兵隊形。
至於他們上哪兒搞來那麼多燧發槍？我想不是他們自己打造的，就是從太平洋對岸的大明買來的。”
“自己打造？他們到底是誰？”門多薩侯爵王, “他們是那個什麼失落的印第安文明嗎？”
“不, 他們應該不是印第安人。他們很可能是中國人！”勞爾.托雷斯說，“據他們自己說，他是兩千六百多年以前離開中國，漂洋過海逃到新大陸的商王朝的後裔。”
這位主教已經有點兒搞清楚什麼是“商方”了？這是他在墨西哥城向紅衣主角府的顧問——一個從菲律賓跑回來的中國通打聽後才搞清楚的。
“什麼？”門多薩侯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兩千六百多年前？那是公元前一千年？這也太古老久遠了吧？”
“的確有些古老……”勞爾.托雷斯說，“也許是我被欺騙了，也許他們的祖先真的來自古代中國。”
“你一定被他們騙了！”門多薩侯爵說，“兩千六百多年前的人怎麼可能渡過太平洋？”
“您說的很有道理，他們很有可能是一群隸屬於南洋貿易公司的騙子。”勞爾.托雷斯連忙恭敬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門多薩侯爵和托雷斯雖然猜部分中了答案，但新西班牙的副王並不能依據這個猜測派出軍隊，發動一場戰爭。
這不僅是因為門多薩侯爵是個老奸巨猾的官僚，還因為如今的西班牙王國早就山河日下了。
西班牙王國已經承受不起新大陸殖民地遭受重大失敗了！
“勞爾，”門多薩侯爵看著自己的老朋友，“有沒有辦法可以查明真相？”
“侯爵，在我返回後，曾經派了好幾撥兒人穿越沙漠，去一探究竟。但都被守在那裏的商方騎兵給驅逐回來了！”
原來這位主角還是有點腦子的，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上當了。
勞爾.托雷斯繼續說：“也許我們應該正式的以國王或副王的名義派出一個使團……隻有這樣，他們才能抵達商方王朝的首都。”
勞爾.托雷斯雖然是一名主教，但他同時也是一位官僚。一名天主教官僚……所以他能想出的辦法也是非常官僚的。
正重了周培公的下懷！
門多薩侯爵點點頭，“很好，托爾，那我就命令你為新西班牙父王的使臣，前往這些人的首都，去朝覲他們的國王，探明他們的虛實。”
門多薩侯爵倒是個“踢皮球”的高手，直接把球踢給了勞爾.托雷斯主教。
不過，在整個新西班牙。也隻有勞爾.托雷斯和那些商方人接觸過，而且還能聽懂一點他們的語言。
他如果不去，還有誰能替西班牙王國走這一趟呢？
“遵命，侯爵閣下。”勞爾.托雷斯主教倒是沒有拒絕，而且拒絕不了——可是那位提出問題的人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