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霖不由得呲笑道:“石氏出身繕國公府,當初我大哥娶她不過是因太上皇的意思,如今樊郡王被抓,太上皇眼看著失勢,繕國公府定是早就暗自背棄了上皇,齊國公不過是跟繕國公結盟罷了!”
黛玉聽他言之鑿鑿,不由得說道:“你知道的倒多。”
聞人霖一笑,拉了黛玉的手道:“這些不過是我剛剛推測罷了。”
黛玉一聽,食指輕輕碰了一下聞人霖頭說道:“原來都是你胡說的。”
聞人霖哈哈一笑,反手捏住黛玉食指拉到自己胸口說道:“聽說人在說謊的時候,心跳的快些,娘子可感覺到了。”
黛玉抽出自己的手,笑罵道:“臉皮好厚!”
聞人霖見黛玉這般,當下便笑了起來,黛玉見他取笑自己,當下便要上手繞他癢癢,兩人打鬧間便聽著遠處有人傳話說是山上跑下來幾十隻狼,圍在別院外頭遲遲不願離去。
聞人霖聽了,吩咐黛玉先回,把那傳話的人叫來說道:“不過是幾匹狼,趕了便是,趕不走殺了就是。”
那侍衛聽了當下便道:“一開始射死了兩隻,可那些狼像是不怕死一般越聚越多,屬下估摸著看了下,怕是將近上百隻。”
“這麼多!”聞人霖一驚。
“每年都有圍獵,從來沒碰著這事,怕是事出有因。”高崎從遠處走來,對著聞人霖說道。
見著皇帝心腹在此,聞人霖喊了一聲高大人,便說道:“有高大人在此,想必不是難事.”
高崎看了看聞人霖,暗自一笑,說道:“五殿下近來可好,五殿下大婚沒趕上討一杯喜酒喝。”
高崎素來獨來獨往,從不與旁人過多牽扯,如今說了這話,聞人霖不免一喜,當下便道:“高大人有心了,不如得了空補請高大人喝兩杯。“
高崎微微一笑,瞅著聞人霖腰間的蜜蠟匕首說道:“代我向皇子妃問好。”
說完這話便帶著那傳話的人徑直朝著外麵走了開去。
獨獨留下聞人霖在原地,且說那聞人霖自是知道高崎和黛玉相熟,卻想不透高崎到底何意,腰間這把匕首自然是黛玉當初的那把鈍刀,自從兩人成了婚,聞人霖便常常帶著它,也算是兩人定情之物,想著剛才高崎,不由的把蜜蠟匕首拿了出來,仔細看了看,並無問題,遂又係在腰帶上回了屋子。
且說高崎召集眾人在別院外頭起了火堆驅狼,那狼群畏懼火光,躲在樹叢深處依舊徘徊,並不散去。
雖皇家圍場侍衛眾多,可平白的也不願和這般野獸起衝突,況且這些狼平日裏也並不傷人,從來都是相安無事的,難道真的有異事發生。
高崎見這些狼徘徊不去,不由得心生焦慮起來。也不知誰把狼群圍攻的事告知了皇帝,高崎不得已隻得回稟了皇帝。
皇帝本有些困乏,此時披著衣裳盤腿坐在火炕上喝著茶。
高崎上前把這狼群的事說了,皇帝聽了,半響不語。高崎站在一旁腦子裏混混一片,最近許是累了,常常發呆。
皇帝長歎一口氣,說道:“難道是天譴!”剛說完,皇帝自嘲道:“我乃真龍天子,鬼神不侵。”
高崎點了點頭,說道:“興許是昨夜著火,不小心燒了狼窩才惹著這些狼異變。”
皇帝點了點頭,便交代高崎下去驅狼,且說皇帝最近行事越發乖張,那甄太妃,樊郡王,太上皇重病,這些事少不得皇帝在後推波助瀾,本該是大好事,可心裏總有些沒來由的憂患。
這猛然聽說狼群異動,不免就想到鬼怪上頭去了,皇帝自小便飽讀詩書,自然也不信鬼神之說,隻是年紀大了,不免就多想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