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抽回自己手,指著聞人霖道:“人家對你一片真心,可你還想著把她配給旁人,這可真是春心錯付。”
聞人霖聽了這話,笑著說道:“你可是吃醋了,冷菊她斷然沒旁的想法。”
黛玉呸了一聲,道:“不過是個丫頭,我怎麼會吃醋。你若是不信,你問問你身邊的人,管飽一問一個準。”
聞人霖見黛玉不像是唬他,又回想起冷菊剛才的種種還真的是像那麼回事,當下便道:“可我已然把這事跟她說了,如今可如何是好。”
黛玉撥了撥幹花道:“這事好辦,反正你還沒跟趙先生說這事,給他令找個娘子便是。冷菊你收了房便是。“
聞人霖見黛玉讓自己收房,心中便有些不自在,見著黛玉一臉平淡便說道:“她喜歡是她的事,我收不收房是我的事,想我這般樣貌,喜歡我多了去了,難不成都要收了。”
“呸!”黛玉聞言朝著聞人霖啐了一口,指著他鼻尖便道:“好不要臉!連這話都敢說出口,改日進宮我非得在母後跟前好好說說這話。”
聞人霖見黛玉這般,笑道:“剛才還裝大方,如今怎麼就露餡了。”
黛玉瞅著他,說道:“我是說你臉皮厚,再者說你納一百個妾都動搖不了我的位置,我著什麼急。”
聞人霖見黛玉臉色緋紅眼波流轉,真真是絕色佳人,當下便一手握了黛玉的左手說道:“你這味道好聞,可是有什麼香。”
黛玉見他這般,當下一甩帕子說道:“桌上的幹花罷了。”
聞人霖見帕子甩過來,遂鬆了手,捏起一朵幹花,竟是夏日裏的紫薇花,湊近鼻口聞了聞說道:“香的很,你那幾個丫頭手巧的很。”
黛玉說道:“哪裏比得上您身邊的冷菊呐。”
聞人霖看著黛玉,暗自笑了笑,方道:“這冷菊是定不能配給趙鳳舉了,可是趙鳳舉跟了我幾年,如今年紀也不小了,還未婚配,我原想著冷菊配他正好,如今看來倒是沒合適的人了,不知娘子可有推薦的。”
聽得聞人霖稱呼自己娘子,黛玉心頭又是一熱,隻是不輕易露出來,如今聽了聞人霖的話隻說道:“不知趙先生是……”
見著黛玉相詢,聞人霖歎了口氣道:“這趙鳳舉也是個倒黴的,當年他一本是中榜的熱門舉子,不想竟然陷進舞弊案中,這舞弊案牽涉甚廣,父皇又是個說一不二的,那一批考生有十幾個都被問罪了,趙鳳舉因和罪首過從甚密便被奪了功名,更是永不錄用。偏偏他又是個自傲的,在京裏留戀數月,最後不得已在風月場中靠賣字畫活口,這一賣就是四年,要不是遇著我慧眼識人,怕是還在那裏。”
“想必趙先生書畫了得。“黛玉聽了這遭遇也不禁有些唏噓。
聞人霖見黛玉一臉為趙鳳舉惋惜,當下便道:”你長在深閨,怕是不清楚,那趙鳳舉賣的不是一般的字畫。“
黛玉一愣,並不明白,看著聞人霖問道:”什麼字畫讓你這般說?“
聞人霖見著黛玉這般,冷哼一聲,道:”我早說過,像你這般的深閨小姐定是什麼都不懂。“
聽了這話,黛玉眉毛抖了兩抖,忍住不耐說道:“那就請教殿下給我這個什麼都不懂的深閨小姐說一說,也好讓我張張見識。”
見著黛玉這模樣,聞人霖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便說道:“不知娘子可聽過春宮圖沒!”
黛玉一聽這三個字,當下便斥道:“好好的拿這個來汙我的耳。”說著便扭過頭作勢不理聞人霖。
那聞人霖見黛玉羞紅的臉,隻覺得更添撫媚,當下上前貼著黛玉耳朵說道:“娘子放心好了,那些東西我都沒看過。”
“作死了,你還跟我說。”黛玉說著便起身趕人了,那聞人霖一邊往外退一邊說道:“娘子你真是太難伺候了,這到底是要我看還是不要我看!”
黛玉聽了這話更加氣惱,一張小臉漲的通紅,指著聞人霖說道:“好端端的說這些個渾話,你當我是誰。”
聞人霖朝著黛玉作揖道:“你是我娘子我才跟你說的,換了旁人我才懶的說呐!”
這話又羞得黛玉說不出話來,隔著珠簾便道:“你今日別歇在這了。”
聞人霖一聽,忙朝著黛玉討饒道:“娘子,饒了我罷,再也不敢了。”
黛玉見他這般討好,當即笑著說道:“你好好的,便進來吧,沒的讓人看了鬧笑話。”
作者有話要說:怎麼寫著寫著聞人霖就成了一個逗比啊,明明很高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