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看著王子勝,早知道他臉皮厚,卻不想已經這般不要臉,隻得扯著臉皮說道:“那麼就隻有直接找二舅母了.”

嘿嘿,王子勝笑了兩聲,叫了婆子去請王子騰夫人。

說話間王子騰夫人便到了,和她一起來的還有薛姨媽。這見了賈璉薛姨媽又是好一翻問詢,拉著賈璉便安撫道:“怎麼好端端的臉上就這般紅腫,鳳丫頭也不管著。”

薛姨媽是個口舌厲害的,幾句話下來便把屋子裏的氣氛搞活絡了,王子騰夫人對著賈璉也是客客氣氣的說道:“聽說和仁兒有些牽扯,咱兩家這關係,可莫要被那些鼠輩給調撥了。”

賈璉笑著說道:“按理說這事我不該來,可是這事倘或不弄清楚了,放心裏擱著豈不是更加不妥當,有誤會說開了便是,再者說這大早上的貴府的帳房先生就跟我這招了。”

這話一出,王子騰夫人臉色一變,看著坐在一旁的王子勝說道:“大伯,這事……”

“這家不是二太太管著麼!”王子勝翹起一條腿,拿起桌子上的茶輕輕吹了一口。

王子騰夫人恢複正常,看著賈璉說道:“我讓人把管家叫來,璉兒問問他,帳房先生原本是個書生,落魄了這才在府裏做這夥計,說起來這些年還十分本分。”

賈璉張了張嘴,笑著說道:“二太太說的有理,隻是我想來想去,大舅子還真的有打我的理由。”賈璉看了看眾人的反應,繼續說道:“前些日子珍大哥找我說了個事,他小姨子年紀大了,不好婚配,我瞅著人品樣貌都不差,正想著哪日跟家裏說一聲。這事本不算大事,我家那口子的脾氣想必太太也明白,這事不知怎麼的就被大舅子給知道了。”賈璉說道這裏嗬嗬一笑,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王子騰夫人。

薛姨媽坐在一旁,眯著眼睛不說話,王子勝優哉遊哉的喝著茶,王子騰夫人歎了口氣說道:“鳳丫頭從小在我身邊長大,難免嬌慣了些。隻是她雖要強,可是還算是明理的,斷不會做出這事。”

這話說出來,王子勝沒忍住笑了起來,王子騰夫人見了心理就有了火氣,這個大伯,平日裏正經事不幹倒也罷了,還慣會拆台,當下臉色便有些不好,隻是賈璉還在,也不好說什麼,又說道:“璉兒要納妾,這是喜事,說起來你成婚也這麼多年了,這事就是鳳丫頭自己不提,我也會交代她的。隻是璉兒被打這事,我看定不會仁兒所為。”

賈璉見著王子騰夫人這般淡定,當下臉色一變說道:“二太太,說起來你是我長輩,這話我原不該說,可是我被打這事是真,加上又有認證,再者說我出門在外從來都是以和為貴,想來想去還就是大舅子這為妹妹出頭這事說得通。”

這話一出,王子騰夫人還待要說,卻被賈璉一句話堵住:“二太太,這事說到底也不是大事,大舅子好好的給我陪個不是也就罷了,要是連這事都給賴了可是真沒意思!”

興許是沒想到賈璉能把話說的死,王子騰夫人臉色有些發白,王仁那小子卻是是個不著調的,可是總不至於打賈璉,可是看賈璉這樣子也不像說謊,好端端的賈璉又怎麼會弄這一出,加上賈元春在宮裏還得王子騰在前朝幫襯,王子騰夫人倒是信了幾分。

薛姨媽見著自家嫂子有些尷尬,上前對著賈璉說道:“早聽說那尤家姐妹貌美,隻是從沒見過,不知璉兒要娶的是哪一個!”

王子勝也乘機說道:“雖說隻是納妾,到時候也免不了討一杯酒喝。”

見著好不容易讓王子騰夫人吃癟,賈璉還沒得意起來,便見著話題就這般被繞了過去。“這種小事哪裏需要勞師動眾,交給內人辦便是。”賈璉說道。

王熙鳳那脾氣王子騰夫人知道,如今聽著賈璉要交給鳳丫頭來辦,又見著賈璉臉上的紅腫,不由得多想一二,指不定還真的是王仁幹的,當下言語間便柔了起來。

說來也是巧,眾人正有些僵持便聽著門房有人來報說是王仁回來了。王子騰夫人叫人把王仁請過來。一邊又讓下人給賈璉重新倒了新茶。

賈璉坐在王子勝的下首喝了一口茶,這茶倒是比賈府的要好。轉眼便見著王仁一身醉醺醺的進了屋子,見了王子勝等人扯著嗓子便說道:“大早上的把我叫來什麼事!?”

賈璉見他臉色通紅,身上一股酒氣,隱隱約約還有些脂粉味,當下冷哼道:“大舅子這是忙了一夜啊!”

王仁聽了這話,這才見著賈璉,當下走過來說道:“你怎麼來了?”這話聽著讓人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