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衛秦現在身上沒有纏滿了無數密密麻麻的繃帶,他的臉上現在肯定已經開始冒汗不止。現在他開始有點慶幸自己身上被纏滿的密密匝匝的繃帶了,他甚至有點感激衛碧雪了!但他心裏剛剛升起的那一點感激,立刻就又被他自己的理智給狠狠的掐滅了。
哥們兒又不是受虐狂?怎麼可以感激虐待哥們兒的人呢?
而這時候,衛碧雪小姐那雙原本就十分有神的大眼睛,現在已經變得分外銳利了起來,衛碧雪小姐正在用她自己這雙銳利無比的雙眼,十分警惕的從周圍眾人臉上挨個掃過,一邊觀察,一般咄咄逼人的對著被她逼視的人叫道:“是不是你?不會是你吧?難道是你、你、你,還是你?你為什麼眨眼睛?心虛了吧?咦,你頭上怎麼流汗了?你的手抖什麼抖呢?”
衛碧雪小姐現在是智子疑鄰,看哪個人的表情神態,都覺得十分的可疑,以至於他反而找不到最終的發火目標了。
最終衛碧雪神醫胡亂發了一通火,還是在他的隨從的一句話之下冷靜了下來。
她的隨從其實並沒有說什麼,他隻是說道:“碧雪小姐,治病救人要緊,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救治其他族人吧!”
衛碧雪聽了立刻就冷靜了下來,看來十分理智的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對,再不抓緊時間,就沒有人給本小姐醫治了,下一次,就隻能再去醫治那些可憐的小動物了。”
眾人聽得暗自捧腹:原來碧雪小姐你也知道,那些被你治死的小動物很可憐呢!既然知道人家很可憐,你為什麼還要堅持不懈、持之以恒的去把人家治死呢?
而且你知道小動物被你醫治,是件很可憐、很不幸的事情,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被你醫治的那些患者,其實也十分的可憐、不幸麼?
不過他們也隻能在心裏暗暗的叫囂一下了,讓他們光明正大的講出來,那是絕對不敢的。
“我們馬上去給碧雪小姐,尋找下一個亟需醫治的重傷族人,請碧雪小姐放心。”衛碧雪的隨從聽了衛碧雪的話,立刻十分機靈的回答道。
“不用了。”誰知聽了隨從的話,衛碧雪反而輕輕的,卻十分堅定的搖了下頭。
這一下不光是衛碧雪的隨從們,連周圍的其他族人們臉上也顯出十分驚訝的神色。
衛碧雪小姐剛才還眼巴巴的要去救死扶傷,怎麼一句話的時間,就忽然轉了性子?這也太神奇了吧?
事實當然不是這樣,衛碧雪神醫的下一句話,立刻暴露了這位姑奶奶的本性:“你們不用現在才去忙著找下一個患者了,因為下一個我要醫治的患者,已經被我找到了。”
說話間,衛碧雪神醫已經挺著自己的小胸脯,一臉胸有成竹的,向距離懸空競技場下的石坑不遠處的地方走去。
中央高台上,大族長看到大長老的傳人,被自己的乖女兒整治的欲仙欲死、苦不堪言,原本臉上的神色十分的精彩,但是這時當他看到乖女兒走去的方向,臉上愜意無比的神色,立刻開始變得有些尷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