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看看你的傷勢而已,你的反應幹嘛這麼激烈?”韓青翻著白眼說道,這女人思想太齷齪了,老子不過剛剛接觸到她,她便以這種態度來對待自己,假如自己的動作再奔放幾分,這女人豈不是立刻就要動手跟自己打起來?
說實話,韓青倒是沒有趁人之危的打算,不過是看到這女人受傷,打算看看她的傷勢如何,雖然這女人的相貌的確有紅顏禍水的感覺,但韓青可從未有過對一個受傷女人產生邪念的經曆。
當然,也是因為自己的動作或許太過粗魯了一些,那女人在醒來之後,難免會誤會自己。
當一個女人誤會一個男人的時候,實際上是那個男人最難解釋的時候,無論這個男人的口才有多麼了得,能把死的說成是活的也根本沒用,蓋因一切解釋皆是因為彼此有所共鳴,方才能夠解釋得通,但是,如果根本沒有達到這種共鳴的話,無論怎麼解釋,也沒有絲毫用處。
而現在的韓青也是清楚的體會到了這種有口難言的感覺,那女人被韓青抱著上了岸之後,立刻便從韓青懷中掙紮了起來,坐到了一旁大青樹下麵盤膝打坐起來。
“你最後距離我遠一點,如果你敢靠近我三丈之內,休怪我不客氣!”女人麵無表情的說道,手腕一抖,便看到六七隻陣旗從她袖子裏滑了出來,那女人握著陣旗,二話不說便將陣旗打了出去,噗噗幾聲,便看到陣旗插入了泥土之後,而後又微微一抖,便沒入了地麵之下。
看到這一幕,韓青就算再怎麼不懂事也明白了這女人的意思,這女人祭出陣旗不外乎就是防備自己,以為自己會趁著她打坐的時候輕薄於她,想到這裏,心中雖然多少有些失望,但也並未生氣,畢竟等到他冷靜下來之後,仔細一想,覺得或許自己的確有錯,就不該救這女人,讓其泡在水裏做落湯雞更好。
然而,現在畢竟已經將人救了起來,即便再怎麼後悔也無濟於事,意識到這一點,那韓青便無奈歎了一聲,說道:“好吧,你在這裏療傷,在下也就先告辭了,姑娘以後若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在下再來相助不遲。”
言罷,便看到韓青轉身離去,而那個剛才被韓青救起來的女人雖然明知道這韓青已經遠去,卻連睜眼目送一下的意思也沒有,雙目緊閉,朱唇緊合,平靜之中感受到那越走越遠的韓青,心中也多少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她受的傷非常重,心脈幾乎已經被人震斷,心脈乃是正經,一旦受損,不死也要殘廢,那剛才輕薄他的男子雖然的確對自己有輕薄之心,不過在從水裏將自己抱起來之後,卻也催動法力灌入了自己的體內,穩住了自己的傷勢,否則的話,沒有個三五天,自己是絕對不會蘇醒過來的。
韓青對她有恩,不過,這家夥剛才那下流的動作卻根本不可能讓這女人拉下臉來感謝他,反正自己也被這家夥抱過了,就當是扯平了,自己也沒必要再去感激這家夥。
想到這裏,那女人便收起了心緒,催動法力,慢慢調理起了自己體內的傷勢。
“嘿嘿,風淩薇,你的命未免也太大了吧,結結實實吃了我一掌,你居然還有命活下來?”哪知道,就在這女人閉眼的同時,卻忽然聽到一個陰冷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那女人渾身一震,急忙睜開雙眼,抬頭一看,隻見蒼穹上淩空而立七八個修士,穿的服飾乃是歸雲宗弟子所穿之道袍,那女人在看到這幾人的穿著之後,根本不用細想,便已經猜到了這幾人的來曆。
“你們來的好快!”風淩薇從嗬氣成冰的說道,麵上神色鐵青,沒有絲毫富餘表情。
“不快點找到你,便又讓你從我等手上逃走了,師尊臨行前鄭重其事的告訴我等,見了你格殺勿論,寶物可以不要,但你的人頭我等不得不拿回去。”一道甕聲甕氣的聲音從半空中傳下來,落到了風淩薇的耳朵裏。
說話乃是一個少年公子的模樣,看其麵相不超過二十五,不過眉宇那抹殺機卻嚴重超越了年齡的桎梏,乃是一個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鮮血的存在。
“你們歸元宗和我們流雲宗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師尊為何要殺我?”風淩薇問道。
“這件事便要請教你了。”男子麵無表情的說道,倒是沒有馬上就發難,若有所思的盯著大青樹下麵的風淩薇。
這女人倒是有點心機,知道在附近設下北鬥七星陣,不過,這北鬥七星陣隻是小型陣法而已,想要破開,輕而易舉,難道這女人以為僅僅是這北鬥七星陣就能阻攔我的步伐不成?真是笑話!男子心中暗道,似乎沒有將那風淩薇身前的北鬥七星陣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