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兩人一前一後的關上了牢門,韓青立刻便坐起了身子,眼中閃過一絲鄙視,心說這曾家的女人真是沒有眼光,怎麼會看上蕭了兒這樣的混蛋,不管轉念一想,這件事畢竟和自己無關,韓青吃飽了才會去管。
在牢房裏坐了大概兩三個時辰,沒有人再來過牢房,韓青考慮一陣,翻開了藏在枯草下麵的牢房鑰匙。
已經過去這麼長的時間,想必天色已經大黑,這個時候掏出蕭家神不知鬼不覺,而且蕭家的人現在已經接到了曾家的人,蕭家宅子裏自然不會和白天一樣,四麵八方也看不到一個鬼影子。
想好了對策,韓青便開了房門,徑直走了出去。
“蕭元慶!”
誰知道剛剛出去,韓青便聽到一個女人的大喝聲,當即便吃了一驚,還以為那曾家女人和蕭了兒殺回馬槍來了,立刻便躲進了牢房之中。
“蕭元慶,你為什麼不理我?”那女人的聲音充滿了無助。
聽到這種口氣,韓青自然免不了在心裏猜忌,心說難道又是癡男怨女的戲碼?這蕭家難道是青樓不成,到處都能看到這種癡男怨女的戲,老子要是在這裏住上個三年五載,出去之後都可以寫《羅密歐與朱麗葉》了!
“曾夫人,你已經嫁人了,麻煩你自重。”一個聽上去有些遲疑的聲音說道。
“蕭元慶,都已經十八年了,難道你還要做縮頭烏龜不成?”那女人又接著說道。
韓青聽到這兩人吵架,心下好奇,便探出了一個腦袋,牢房稍稍掀開了一絲,見到那地牢過道裏站了一男一女兩個人。
那男子韓青不認識,但女人韓青卻認識,真是今日出現在大殿內,拉走那曾家女人的女子,也是蕭雲嶽母。
“這兩人難道還有什麼貓膩不成?這曾家和蕭家到底是怎麼回事?”韓青疑惑的想道。
而後,便看到那女人一步步的靠近了男子,男人沒有走開,卻也沒有回頭,貌似是有什麼忌憚的事情在心裏。
“蕭元慶,你知道不知道我這十八年是怎麼過的?”那女人期期艾艾的說道,給人一種泫然欲泣的感覺。
“曾夫人,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人要往前看的,不是嗎?”那男人說道。
那女人似乎沒有想到男人會說出這麼一番絕情的話,身子一顫,臉上的那種絕望就更加的明顯。
“那你今天為什麼還要去機場?”女人問道。
“我……”男人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道。
這人是老實人。韓青心道,這世上有什麼問題不好回答的?隨便扯個謊就搪塞過去了,何必還要遲疑,撒謊被識破之後再說,可眼前的男子卻根本沒有韓青那個混蛋,並沒有想到撒謊的事情。
“你還喜歡我是不是?”那女人走進了男子。
從那男子的臉上倒也能看出他年輕的時候是個帥哥,而那女人,就算現在也是個美女,這兩人,的確十分的般配,可謂是金童玉女。不過,聽那女人的口氣,貌似這兩人是有緣無分,因為什麼事情而錯過了,然後現在兩人再次聚首,有了死灰複燃的跡象。
“曾夫人,你說笑了,我怎麼有資格喜歡你?”那男人聽到女人的話,猶豫了一下,忽然嗤笑了起來、
“你在撒謊!”那女人喝道。
男人一言不發,而後直接便朝韓青的牢門走過來。
韓青立時一驚,以為那男人要進牢房,趕緊關上牢門,重新躺到了地上。
就在他剛剛躺好的時候,門外又再次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好,你就算不再喜歡我了,但是,我們的女兒呢?你知不知道,我當年和曾鬆鶴結婚的時候,是有身孕的。”那女人忽然說道。
“嗯?莫非曾鬆鶴是喜當爹不成?域外十三家果然不愧是修真世家,居然比華夏世俗超前十幾年,簡直就走在了時代的前沿。”韓青心道,隨後認真傾聽那男人的回答。
“你是有身孕的?”男人的語氣裏有幾分驚訝,“為什麼我不知道?”
嗯?聽到這番話,韓青眉頭一挑,本來隻是胡亂猜測,沒想到還他真的猜中了,這兩個人還真的有一腿,有一腿也就罷了,關鍵這女人嫁人的時候,是有身孕的,誰的身孕?恐怕就算用大腳趾去想,也能想出來,這孩子除了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又會是誰的?
“果然不快是蕭家的人,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媽的,大哥給老四戴綠帽,結果上一輩的關係也亂的老子頭疼,這真應了那句古話,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會打洞!”韓青在牢房裏暗暗想道,覺得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隨後便平靜了心緒,接著聽下去。
“當年你一言不發,撇下我去了昆吾山,等你走了之後,我才知道我已經有了身孕。”女人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男人急了。
“我怎麼告訴你?你剛走不到兩個禮拜,便從昆吾山傳回了你的死訊。”女人可憐兮兮的說道。
聽到這裏,以韓青的頭腦大概也能猜出這對鴛鴦為何會分開了,若是預料不錯的話,這兩人應當是現代版的還君明珠,這男人死了之後,那女人便改嫁,或者說直接嫁給了曾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