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清律穿了一身黑色的長袍,有點像墨舟的風格,袍子上有一道暗色的痕跡,看上去有點像水跡。
該不會是剛剛嚇到他了,所以他打翻了水杯吧?
魚晚晚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回道:“長老,不好意思,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她指了指那塊水跡。
清律順著她的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長長的睫毛斂住了情緒:“沒事。”
“長老,我叫魚晚晚。”聽到清律說了沒事,魚晚晚趕緊說明來意:“我是有點事想跟你說……”
清律袖下的手顫了顫,打斷她的話:“先進來吧。”
“那好吧。”
魚晚晚小心翼翼跟他走進山洞裏。
剛剛清律的確是在睡覺,他昨天沒睡好,結果在工作的時候,不小心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在夢裏,他夢到了魚晚晚,她叫他的名字,表情靈動,聲音好聽。
然後他就醒了過來,發現他不是在做夢,真的是魚晚晚在叫他。
接下來就是一激動,不小心打翻了放在一邊的竹水杯,在然後,就是現在這樣。
清律把魚晚晚帶進山洞,一路都在懊惱,早知道剛剛就不睡覺了,今天也不應該穿這個衣服的,這件都舊了。
還有剛剛應該換個衣服的,可是換衣服的話,又會讓小雌性久等,現在自己這副樣子,雌性一定對自己很失望吧。
第一次見麵,就是這副樣子,真是太丟臉了。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挽回一點形象才行!
清律暗暗捏緊了拳頭,徑自把魚晚晚帶進自己的書房。
魚晚晚注意到地上倒著一個杯子,想來應該就是剛剛弄掉的,她順手撿了起來,然後放到桌上。
清律看了她一眼,魚晚晚解讀不出他的情緒,隻覺得清律好像有點緊張。
她又不明白了,有什麼緊張的,她還沒緊張呢!
“那個,長老……”
“你先過來。”
魚晚晚被他打斷,想了想自己是來求人辦事的,識趣的閉了嘴,乖乖走到桌子麵前。
“你是來參加祈福儀式的雌性?”
魚晚晚點了點頭。
“那你應該有在上文字的課程吧?”清律追問。
魚晚晚繼續點頭。
“我知道了……”
魚晚晚:“?”
清律找了一張椅子給她,問完這句話以後,又陷入了糾結之中。
原來他們早就已經遇見過了,可是卻因為他的疏忽,導致他那麼晚才遇到她。
清律暗暗懊惱,下意識錘了一把桌子。
龍族的力氣本來就大,書房裏又安靜,這一下可謂是驚天動地,直接就把魚晚晚嚇得心髒狂跳了兩下。
她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不明所以又有些害怕的看著清律。
清律也愣了一下,也連忙站起來:“我嚇到你了?我剛剛想到一點事情,所以……”
其實快被嚇死的魚晚晚:“……我還好,沒被嚇到。”
清律:“……”
魚晚晚:“……”
書房裏又安靜下來。
魚晚晚感覺有點尷尬,她輕咳一聲,說道:“長老,其實我今天來,是想……”
“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
魚晚晚:“啊?”
清律:“你過來吧。”
他把自己剛剛坐的位置讓出來。
魚晚晚更加迷茫了,下意識順著他的指引坐下。
清律拿出一塊沒寫過字的幹淨樹皮擺到她麵前,然後又拿出一支筆。
“你先把這幾天學的文字寫給我看看。”
啊?
怎麼回事?
搬宿舍還要外帶考核的?
魚晚晚無措的撓了撓臉,拿起滑石,在樹皮上落筆。
這段時間上的課程,零零總總教了五十來個字。
雖然是接觸一種全新的字體,但是獸人大陸的古文字其實並不難,甚至有一些就是象形字一樣的感覺,算是好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