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新武器雖然不錯,但距離我家的水準依舊遙不可及。
一定是如此!
況且,我還借來了四十名高手。
此時晉海伯唐侖心中對張翀太守真是歎為觀止。
厲害啊!
見微知著啊。
從沈林飛的一點點表情破綻中,就能探到虛實。
難怪他會成為老牌貴族們的噩夢啊。
“當!”
鍾聲敲響!
“開戰!”
隨著一聲令下。
兩支全副武裝的百人隊,開始瘋狂地對衝。
“殺!”
“殺!”
……
哪怕隻有兩百人的規模。
但這場麵,也是讓人內心顫抖。
因為這兩百人完全武裝到了牙齒,如同鋼鐵洪流一般。
甚至他們衝鋒的時候,能夠感覺到校場的地麵上都微微顫抖。
二裏,就是一千米。
雙方狂奔,飛快地接近。
狹路相逢勇者勝!
在這種對衝之下,誰先膽怯,誰就輸。
“衝!”
“衝!”
“殺!”
“殺!”
沒有任何戰法,也不擺什麼陣勢。
直接懟!
雙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五十米,三十米,十米!
每一個人的腎上腺素狂飆。
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一千米的距離,雙方僅僅一分鍾就跑完。
然後……
“砰!”
一聲巨響!
兩支鋼鐵隊伍狠狠撞擊在了一起。
就如同兩輛火車頭,猛地相撞一般。
那暴力的美感,讓人毛骨悚然,頭皮發麻。
在場所有權貴,幾乎眼睛猛地一顫。
而沈林飛的內心,則完全懸起。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娘子的身影。
雖然有金晦,金忠等家族所有高手的保護,但沈林飛還是擔心她受傷。
殺,殺,殺!
凶猛 撞擊在一起的兩支軍隊,瘋狂揮舞著自己的戰刀,朝著敵人斬去。
目標非常清晰。
雙方的盔甲上,盾牌上都有家族徽章。
“唰唰唰唰……”
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晉海伯全身汗毛猛地炸起,眼睛瞪大到極致。
他在等一個結果。
摧枯拉朽!
等待著他家的戰刀,輕而易舉將對手戰刀斬斷,將對方鎧甲劈開。
然而……
讓人驚駭的一幕發生了。
確實有的戰刀斷裂了。
但……不是玄武伯爵府的戰刀,而是晉海伯爵府。
是有的鎧甲被劈開了。
但也是晉海伯爵府的新式鎧甲。
短兵相接下的第一刀是最最凶猛的。
盡管大部分都被盾牌格擋了。
但少部分人被砍中。
雙方的裝備武器,高下立判。
晉海伯爵府士兵的鎧甲直接被劈開一個巨大的裂口,鮮血迸射。
而玄武伯爵府士兵的鎧甲被砍中之後,則隻留下一道印痕而已。
雙方士兵都不由得一呆!
這怎麼可能?
我玄武伯爵府的新戰刀竟然如此鋒利?鎧甲竟然如此堅固?
我晉海伯爵府的鎧甲竟然如此脆弱?
稍稍驚愕之後,便是更凶猛的廝殺。
雙方士兵,瘋狂地砍殺。
校場上殺聲震天,鮮血飆射。
戰局非常詭異!
兩個一邊倒!
一方麵,玄武伯爵府的武士一邊倒地斬殺敵人。
雙方的裝備武器,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上。
金氏家族的鎧甲被連斬三刀,都不見得裂開。
而唐氏家族的鎧甲被斬一刀,直接就撕開了一個裂口。
當兩支戰刀瘋狂對砍的時候,晉海伯爵府的戰刀很快就崩口卷刃了,甚至直接斷裂。
確實是想象中的摧枯拉朽。
但朽的一方卻是晉海伯爵府。
……
見到這一幕,晉海伯唐侖身上一陣陣顫抖戰栗。
這……這怎麼可能?
我晉海伯爵府的冶煉工藝是最先進的,我家的武器裝備是最好的。
為何會出現眼前這一幕?
金氏家族究竟使了什麼妖法?
他們家的武器裝備,竟然如此突飛猛進?
這完全不合理啊。
煉鐵是很複雜的,進步是緩慢的,隻會厚積薄發,根本不可能一蹴而就。
晉海伯唐侖這一瞬間,甚至忘記了勝負。
因為煉鐵工藝是他家的驕傲,現在這種驕傲竟然被人擊碎了。
……
張翀太守的身體微微發抖。
盡管他想象過這個場麵,但真正發生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震驚。
毫無疑問,這又是沈林飛的手筆。
這個混蛋真的什麼都會啊。
會寫詩,會寫書,會染料,會勾女人,竟然還會煉鐵?
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上天何其不公啊?
張翀不由得朝女兒望去。
此時張春華隻是瞥了沈林飛一眼,然後立刻專注於戰局。
心髒緊繃,絕美的麵孔如同寒霜,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放蕩形骸。
在家族命運之前,兒女情長什麼都不是了。
她隻想要一個結果:玄武伯爵府大敗!
……
玄武伯爵府裝備和武器優勢,越來越明顯。
戰局越來越一邊倒。
晉海伯爵府的武士,一個接著一個倒下。
幾乎麵臨著屠殺!
但是……
戰局的另一方麵,也無比險惡!
就是張翀借來的那四十個高手。
他們不愧是百裏挑一的精銳,戰鬥力極度驚人。
尤其是四個頂尖高手。
鎮北侯爵府義子南宮輟,晉海伯爵府長子唐縱,鎮遠侯爵府心腹高手蘇天恩,靖安伯爵府義子伍元爆。
這四個高手,加上晉海伯爵府的十幾精銳,借來的幾十名高手,幾乎碾壓式的推進。
玄武伯爵府的武士,根本不是一合之敵。
裝備的優勢隻有在勢均力敵的時候才有效,當雙方實力差距太大的時候,裝備帶來的優勢就微乎其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