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以帆被他一個猝不及防的揮打動作而被擊倒在地上,岑清風大驚失色,“師兄。”
“岑清風,你還敢維護他?!”林向陽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過去,這一幕在外人看來,或以為林向陽要棒打鴛鴦,岑清風和黃以帆則是那對苦命鴛鴦。
“林向陽,你怎麼可以打人呢?”岑清風著急起來,張牙舞爪地捶打林向陽,林向陽站著不動,任由她打。
天台的風冷冽狂妄,更是加劇了他們激烈的爭吵。
林向陽最終放開了她,看著她走向黃以帆,“師兄,你沒事吧?”
黃以帆晃了晃腦袋,剛剛那一下真的差點把他打成腦震蕩,看來這個林向陽也不是吃素的,好在他有練過,不然換成別人早就奄奄一息了。
岑清風將他扶起來,看他的眼角留血了,更是緊張得要命,“師兄,你怎麼樣了?你還好嗎?”
她回頭惡狠狠地瞪向林向陽,語氣滿是責備,“林向陽,看你幹的好事。”
林向陽不回她,就當自己是個局外人一直站著冷眼旁觀。
“清風,別緊張,我沒事。”黃以帆溫柔地笑了笑,他越是溫柔,岑清風的內疚就多了一分,“師兄,你要是不舒服可不要硬撐,走,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好。”黃以帆由她扶起來,期間他瞟了一眼林向陽,嘴角輕輕一提,好像在嘲笑他的衝動。
順著黃以帆的視線,岑清風再次看向林向陽,見他毫無悔意的樣子,岑清風感到很失望,狠狠心“師兄,我們走。”
“好。”
“岑清風!”林向陽終於開口了,被點到名字的岑清風腳步一頓,隻聽見林向陽口氣悠悠地說道,“要是你現在和他走,我就炒他的魷魚。”
“你憑什麼?”岑清風急了,鬆開了黃以帆的手,幾步走到林向陽的麵前,聲音沙啞地吼道,“林向陽,你真的太不可理喻了。”
林向陽攤開雙手,很無所謂地說道,“我向來這麼不可理喻。”
“林向陽,你別以為自己能夠一手遮天。”岑清風突然很認真地盯著他,看得林向陽心裏發毛,“那我這麼跟你說吧,如果你要炒他的魷魚,那我就辭職不幹。”
“你!”林向陽的牙磨得霍霍作響。
“你看我敢不敢?”岑清風目光凜然地正視著他。
“岑清風,從來沒有人敢威脅我,沒有人可以威脅得了我。”林向陽重複道。
“那我不介意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我是離開還是留下,全憑你決定。”岑清風不怕死地回應他。
林向陽突然冷笑,而且是笑聲越來越大,隨著風消散,“岑清風,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
岑清風麵目嚴肅地看著他,四目相對時,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激起了磁磁的電流,“並沒有,我就是想看看自己在你心目中到底什麼分量,所以才會這麼問的。”
一時間,三個人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