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總,這事咱們往後再討論,你倒是先把工作給我呀!”岑清風說。
嚴誦這人平時很好相處,辦公室的多數人都知道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和他說話什麼的,隻要不關乎正事,其他愛怎麼鬧都成。
嚴誦揣著一肚子疑問,帶岑清風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林向陽打開門就看到岑清風和嚴誦有說有笑地走進辦公室,臉色頓時更黑了,那個女人真會討好其他男人,怎麼不見得她對他服軟呢?
但該死的他就吃她這一套。
中午的時候,黃以帆約她出去吃飯,聽說有個驚喜要跟她分享,但考慮到林向陽那醋缸子,她也沒敢答應,推脫說要趕緊吃飯,吃完飯還要午睡,午睡之後還要繼續幫嚴總校對稿子,黃以帆看出來她在搪塞自己,頓時有些不悅,但沒敢表現得太明顯,不過岑清風是肯定了,他現在周身氣壓很低。
天台人煙寂寥,風速有些迅猛,襯托出他的氣壓更低了。
“那個師兄,我下午確實有工作,不信你可以問嚴總。”岑清風實在沒辦法就把嚴誦拿出來擋擋箭牌。
可是黃以帆介意地並不是這個,他當然知道她在幫嚴誦做事,可是難道就連一頓飯的時間都不肯留給他嗎?
他確實生氣了,口氣帶著濃濃的不滿,“清風,我感覺你最近總是躲著我!”
他用的是很篤定的語氣,而且他看她的眼神那麼熾熱,好像要把她整個人熔化了一樣。
岑清風有些尷尬地笑,“師兄,我沒有……”
“清風,你根本不擅長說謊,為什麼要騙我呢?”他的心真的被傷到了,“清風,退去同事的身份不說,我們好歹是校友,我是你學長,難道陪陪學長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嗎?還是你怕和我走得近,讓別人說閑話?”
眾多問題就像子彈一樣突突突地打過來,岑清風有些應接不暇,事實上她並不是怕他,也不是不願意陪他,隻是,隻是她不想讓林向陽知道他們倆走得近,那個人什麼性格她都一清二楚,他要是較真起來,恐怕真的會連累到黃以帆。
岑清風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一邊是愛較勁的男朋友,一邊是像親人的學長,她兩邊都不好得罪。
“我知道了。我以後不再打擾你就是。”黃以帆的受傷她都看在眼裏,心裏有很多不舍和愧疚,但是她還能說什麼?
“師兄,我不是那個意思……”
“清風,不管你哪個意思,我都知道了,你的心和你的人都不放在我身上了。”黃以帆苦笑著說道。
她的心已經不知不覺偏向於那個人了,她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粘他的小師妹了,他也已經失去了在她身邊的資格。
看著黃以帆落寞的背影,岑清風實在不忍心拒絕他,便開口叫道,“師兄,我和你去。”
黃以帆站定,垂首不說話,岑清風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他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清風,我不需要你的同情。”黃以帆淡淡地說道,可是岑清風知道他在生氣,他在氣自己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