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藍·詩文叢》總評:當代詩詞創作談(1 / 3)

序言:近日,由朵金軒文化傳媒見詩如麵工作室和《藍草》詩刊共同策劃、傾力打造的《藍·詩文叢》第一輯於團結出版社出版發行。本叢書由李天靖、阿爾丁夫·翼人、向以鮮、芳竹(新西蘭)、納蘭明媚(澳大利亞)、解非、王舒漫、施施然、查曙明、蘭心、王召旻等詩人、作家、評論家、藝術家擔任顧問,由鄉土詩人李富元、詩歌出版編輯其飛和《藍草》詩刊總編海樂聯合主編,由詩人、作家郝書許、司舜和夏增高共同擔任副主編,由知名設計師姚美傾情裝幀設計。

在定義該係列叢書出版的目的和意義時,策劃者特意將本套書出版的主題明確標為向新詩百年獻禮。這種特殊的定義意味著古典傳統詩詞對現代詩歌文體的再接納。為什麼說是再接納呢?因為在中國新詩百年的重要曆程中由最先的詩歌革命及其對傳統詩詞的革新行動,不斷演變為對古典詩詞的接納與兼容的流變狀態。

隨著《藍·詩文叢》係列之《安靜的眼睛》《當代詩詞精選精評》《讓靈魂跳舞——筆墨情調2017年詩歌集》 《來自時光深處的約定》《初心依舊》《紅月亮詩刊年度精選集2016年卷》《藍色的原野》等關於中華傳統詩詞複興標誌性詩集的出版發行,不僅讓我們看到了傳統文化的回歸,也看到了現代詩歌正在逐步走向與傳統詩詞協同並進的全球性文化一體化的預言式曙光正在閃爍。

當然,我們在原則立場並不反對西方現代詩歌在中國的普及與擴張。但是,當西方自由詩歌一開始進入中國文化及詩歌大門的時候它就犯下了一個極其嚴重的定位性錯誤。因為它並不是以一種單純的文學形式在中國登場的,而是抱著改革中國文化層麵的目的來到中國的。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因為直到現在,我們還將西方國家自由詩歌在中國的登陸形容為中國新文化的成果及革命性標誌。文化革命等同文學革命,是《藍·詩文叢》給我們提出的一個劃時代的重要命題。

一、在這個浮躁的文化時代中,我們已經很難從詩歌中尋找到本應屬於詩人的那種發自內心世界的安寧與安靜的文化氣息及人文氣息了。而這次編委會在《藍·詩文叢》組稿第一輯的過程中,就明確提出在這個缺乏安靜與安寧的文化時代裏,需要以理性的態度召喚安靜與安寧的回歸。由其飛編著的《安靜的眼睛》被收錄在七個分冊之中。從書名來看,這種呼喚安靜文化氣息重歸的目的就非常明確。

《安靜的眼睛》是其飛的個人首部詩歌及評論集,全書分為上下兩篇,精選了他近兩年創作的作品,上篇《見詩如麵——詩的漂流瓶》包括48首詩,下篇《見麵如詩——打開詩的漂流瓶》是詩歌評論,包含詩簡評、詩集評論等共31篇。該書由著名詩人、評論家李天靖作序,由解非、林火火、秦菲、約翰·弗雷明(英國)、王舒漫、查曙明等詩人推薦。

“詩人其飛的詩歌對自然、曆史、哲學、宗教和生命做更深入的思考,執著於直接參與社會生活,…… 有溫度、有氣息、有個性、有痛感,…… 他的詩歌具有純正的抒情品質,激情洋溢,詩意雋永,筆法靈活多變,自覺的修辭意識和對音韻感的不懈追求蘊含了漢語獨有的簡約與儒雅。”(當代詩人、理論家、詩評家、黑龍江省文聯副主席解非)“他的詩歌評論從文本出發,真摯、細膩、富有意蘊。在詩中他矢誌用行動踐行:‘用幹淨的手,用餘生收割詩歌、陽光’。”(詩人、詩評家李天靖)

實際上,當現代新詩在百年之前以新文化的名義登陸中國的時候,中華傳統詩詞遭遇了自《詩經》以來最大的衝擊與顛覆。但是,這種違背中華傳統詩歌文化的所謂革命,注定是一個關於詩歌分類的文學命題而不是主流,因為它始終不能成為替代中華傳統詩歌出現的主流詩歌運動。古典詩詞與現代詩歌能夠在中國大地上進行著兼容性的協調發展,不僅僅是時代的需要,也是整個人類文化進程的需要。其飛詩如其人,謙遜而博學多才的本質,是促使他呼喚安靜詩歌場域的根本動力。溫度使他的詩歌具有恰如其分的客觀性及其觀察現實生活的立體態度,平和氣息使他的文化態度始終保持在一個具有均衡狀況的安靜立場,拒絕浮躁。

二、傳統詩詞的規範化注定讓中國的現代詩歌運動走向邊緣化。當我們再也無法從那些毫無章法的自由詩歌中感受到強烈的視覺衝擊,再也無法感受到傳統詩詞中那些鮮明的主題思考了——整個詩歌似乎是陷於詩詞不是詩詞,散文不是散文,小說不是小說殘酷絕境的時候,還在譴責與反思所謂中國現代詩歌與國際詩歌的差距。而實際上,西方國家作為現代自由詩歌的發源地,你根本就沒有辦法與之相提並論。

這套叢書的策劃者之一郝書許曾經談到:“我之所以喜歡古典詩詞,並不是因為我對傳統文化的守舊與維護,更談不上詩歌的複古與複辟,因為我看到自由詩根本就是與傳統詩詞在文化及思考方麵的背道而馳很可悲。一個具有三千年詩歌曆史的中華民族,竟然在瞬間讓位一種沒有任何屬於中華本民族詩歌審美價值的外國詩歌,非常難過。我並不是專業的古典文學詩人,但是,我卻願意為光輝燦爛的中華傳統詩詞貢獻力量。”

而更加可悲的是,當詩詞這種被嚴重顛覆的時刻一浪高過一浪的時候,中國詩歌理論界,文學理論界及其散文理論界甚至將這種四不像的詩歌形態比喻為所謂的詩歌邊緣與跨文本的最高實踐成果。許多所謂文學理論家及文學評論家,將這種詩歌被顛覆的狀況稱之為當代語境之下的詩歌語言再造。

在此期間,甚至就連中國的詩歌官方雜誌《詩刊》也以極大的熱忱投入到這場關於詩歌邊緣化的讚美運動中。而《人民文學》竟然在詩歌欄目將某些詩人的,所謂夢癔般的生活聯想也當成詩歌理想的代表作於前幾年刊登。甚至,該刊物的詩歌編輯拿著這些毫無詩歌審美特征及文本特征的樣本到處張揚不說,竟然刻意地玩起地域歧視的遊戲,說這些詩歌你們某某地區的詩人根本沒有能力創作,隻有我們刊物的詩人才能寫出這樣優秀的詩歌。一句話就是,現代詩歌怎麼寫,就是由某些刊物決定。也就是說,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傳統詩詞的規範化注定讓中國現代詩歌運動走向邊緣化的結論實際上在目前來說,還僅僅屬於一個理想狀態的憧憬。因為,至少現在來說,古典詩詞還缺乏足夠的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