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真的要和他離婚?”
“媽,他已經不相信我了,與這樣的男人還能生活下去嗎?”
呂玉雪著急了,急忙勸女兒道:“六合,你要忍忍氣,牛正強也是一時氣糊塗了,你站得正,立得直,怕什麼影子歪?”
“都說人言可畏,眼下女兒真正體會到了這一點。別人說我怎麼怎麼樣,我都可以忍受過去。可是,牛正強他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誣說我是‘破鞋’、是某某的‘二奶’,他還說我是別人嚼過的饃沒味道,等等,那些話簡直不象是他說的,倒象是街頭上的臭流氓罵人的話,你說我能受到了嗎?”尚六合越說越氣憤。
“他怎麼能夠這樣對待你呀,不行,我要打電話責問他一頓!”這個女主人語音落下,她立刻撥打電話。
牛正強不在家,接電話的是牛部長也就是如今的牛副書記。呂玉雪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說:“牛書記,我是玉雪呀!”
“哦,是親家哪,有什麼事嗎?”
“聽說下正強要和六合離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們才剛剛登記沒幾個月,連婚禮尚未舉辦,現在卻要提出離婚了,這事情如果傳出去,那多丟人啊!”
電話裏傳出牛部長發出的一陣“嗬嗬……”笑聲,他輕描淡寫地說,“呂玉任,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自作主張吧,我們做長輩的就別管那麼多閑事了。”
“這……這怎麼是閑事呢,子女們的婚姻問題總該是件家庭生活中的大事情吧,我們作父母的,總希望子女們的婚姻幸福美滿吧,你說是不是呢?”
“呂主任,孩子們的婚姻是件大事,但事情再大再重要,我們當父母親的也不包辦代替啊,你說是不是呢?”牛部長故意把呂玉雪提出的問題重新扔回給她。
聽到牛部長一連串不冷不熱的話語,讓呂玉雪聽得心都涼了下來。無奈,她隻好放下電話。末了,她悻悻地說:“氣死了,牛部長他明明就是裝糊塗、打哈哈,看來他不可能不知道其兒子的事情。”
可是,她總不能上門去,與牛部長爭執,他說的那話當然也有他的道理,子女們的婚姻事情由年輕人作主,作為父母提出的意見隻能供參考。後一輩如果不接受,當父母親的也沒法子。
這時,尚六合靜靜地說:“媽,我早就說過,官二代大都是花花腸子,怎麼可能看得起我們這些普通的燈房女工呢?沒準他已經在外麵學習培訓期間有了相好,不然,他不可能一下子就變心了。他前兩天到井口燈房鬧事我一場,說我與礦長怎麼怎麼的,隻不過是他的借口而已。”
簡伊春聽見尚六合說出她的猜測,於是接過話音說:“表姐,前天我也想到了這一點,如果真的那樣,我們怎麼解釋都是白費口水的。”
呂玉雪聽這兒,說:“六合,如果真的這樣,不如就與他拖下去,他總不敢重婚吧!”
“媽,這樣拖下去,對女兒也沒益處。算了。好和好散,別把這事情搞成仇人一般,以後我們還會見麵的。”尚六合語氣很堅定。
呂玉雪見女兒很要強,也不想再傷她的心了。
三天時間剛剛過去,牛正強就迫不急待地跑上門來催了。
呂玉雪已經上班去了。尚六合在家休息,她剛起床不久,正在梳頭發。她聽到一陣敲門聲,過去打開,牛正強站在她家的門口。
他一進屋,開口就問:“六合,你想好了沒有?”
尚六合拿起一枚精致漂亮的彩色有機塑料發卡紮好黑油油的秀發,冷笑一聲:“你急什麼呀,難道你在外麵相好的情人催命了麼?”
牛正強不由暗暗一驚:“她怎麼知道我的隱私,不!絕對不可能的事,她隻不過是猜測罷!”
其實,這兩天他在辦公室的時候,他剛結識的情人俞芝已經連續給他打了幾個電話,再三催問他與妻子的事情處理品妥了沒有。他著急呢,生怕尚六合變卦了。三天時間一過去,他就前來催了。
此時此刻,聽到尚六合反問他在外麵相好情人的事情,他不得不置口否認。
“沒有,算了,既然你我的緣份已經結束了,我也不想阻攔你。”
牛正強聽到這話,方才有些緊張的心情頓時放鬆了下來。他說:“六合,謝謝你的寬容大度。說心裏話,你是個很優秀的姑娘,隻遺憾……”
“別說了,那些隻不過是你的借口罷,別以為你一口否認我就相信你的話。好啦,你等一會兒,我吃過早餐就拿婚姻證、身份證和你到民政局辦理手續。”
“六合,你我相好相愛了一場,不管咋樣,我不會忘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