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事情過去了,就沒事了,別胡思亂想哦!”簡伊春繼續勸慰她,“牛正強也太不象話了,明天中午我和你一塊到他家去,我幫你數落他一頓。”
第二天,天氣突然下起小雨,細雨綿綿,雖然已經是人間四月,而春天的氣候夾帶著一陣陣撲麵而來的寒風,讓人感到麵部冷絲絲的。
前往牛正強家的路上,簡伊春想起昨天牛正強的態度,感覺到總是有點不對頭。按理說,他不應該就那麼輕易相信他人的閑話,對於表姐的品行,他難道一點也不清楚嗎?或許他以此為借口,故意找她的楂。
果然,簡伊春猜測的沒錯。
兩人還沒走到牛正強家,恰巧在半路就碰見他。
“正強……”尚六合主動打一聲招呼。
牛正強聽到叫喊,看清楚是尚六合,滿臉冷冰冰的表情。他愛理不理的哼一聲:“你還有臉來見我哇!”
簡伊春見他的態度顯得很冷漠,便說:“正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還用我說嗎,你表姐做的醜事隻有她自己知道,難道她會讓第三者在旁邊證明嗎?”
尚六合不等他話音落停,氣憤地說:“正強,如果你堅持認為我和某某不幹不淨,你要拿出證據來!”
“算啦,有時候曖昧的東西是無形的,你叫我怎麼個拿。何況做那種見不得人的醜事總是偷偷摸摸的,隻有天知地知,你知他知!”牛正強冷笑一聲,“不過,你做得再隱秘,最終還是讓礦裏的職工察覺,世界上畢竟沒有不透風的牆啊!”
簡伊春見他越說越不象話,簡直是將一盆汙穢潑在表姐身上。作為尚六合的表妹,她恨不得用手摳住他的兩側嘴角,使勁往兩邊撕裂開,她不想讓這張臭嘴說沒有一點人氣味的渾帳話來!
於是,她毫不示弱地反問他,她再也不想稱其的名字,而是連他的姓一塊叫出來:“牛正強,你說這些話到底想怎麼著?如果你嫌棄我表姐,趁現在還沒有過門,就趁早分手!”
本來,簡伊春說出這話也不是她的本意,隻是想鎮懾一下牛正強。沒想,牛正強恰恰萌生了這種念頭,簡伊春的話正好讓這個多情種順梯下樓。他接過簡伊春的話音,說:“好哇,既然你們先提出分手,那還不容易,我馬上就成全你表姐,讓她早點名正言順地成為某領導的夫人!”
尚六合沒想到事情變成這樣。本來,她打算等到第二輪廣告效應結束後,不管《小影》銷售情況如何,她也要快快樂樂地和牛正強舉行婚禮。不料,事情的變化急轉直下,這是她萬萬沒預料到的。
是的,她怎麼可能知道呢事情的內幕呢,下塘礦別有用心的人散布的流言蜚語,隻是牛正強作為提出離婚的借口。其實,他這次在外出培訓期間,認識了一個副市長的女兒。那個姑娘被風流倜儻的牛正強迷住了,使出萬般風情與手腕,在學習結業的最後一個星期,就把他哄上床了。
那天晚上,牛正強撫摸著身邊女人柔滑的肌膚,說:“俞芝,你真的很美,你比我的未過門的妻子漂亮多了!”
這個名叫俞芝的女人嬌嗲地說:“正強,你回去後就和她離了吧,她不過是個礦工的女兒,你老爸是市委副書記,幹嘛偏要娶她呢?”
“唉,當初我是被她的才情迷住了,你知道,她出版了一本詩集,她的詩歌寫得非常優美,我很欣賞,所以就愛上她了!”
“你呀,真笨!你沒聽社會上有人說嗎,沒有本事的人才寫那些詩歌。說不好聽隻是堆砌長短句的文字遊戲而已,有什麼值得稀罕的!”
“可是,我為了幫助她自費出版一本詩集,已經替她墊支了10000塊錢,如果我提出與她離婚的話,這錢可能就丟下紅水河了!”牛正強想起他的錢,就感到有點心疼,好象被刀子割一般,舍不得呢!
俞芝稍稍使勁地捏一下他的大腿,說:“你發神經哪,這1萬塊錢算什麼呀,以後你當大官了,稍微開個口,那些老板、經理什麼的,隨手給你送上一個小紅包就比這油水肥多了!”
“那我怎麼向她開口哇?我與她的愛情已經是第二回了,而且當初我一再追求她,她才願意與我恢複婚姻關係的。如果這回我又變卦,不知又要被多少人在背後朝我的脊梁骨吐口水呢!”牛正強跟她敘說起當初向尚六合提出恢複婚姻關係的情形。
俞芝聽畢,冷嘲一聲:“你呀,這點小事就讓你為難了哇,一點也不象個男子漢!你還沒有與她進洞房,無牽無掛,豈不是更好,不然又是子女的撫養問題、又是家庭財產的分割問題,一大堆的後遺症太棘手搞得你雞飛狗叫,眼下是最好的離婚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