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林走後不久,從那片充滿血腥臭味的樹林中,竟然緩慢踱出了一個人的身影!
能夠這麼靠近卻不被感知力敏銳的魔龍綠蠍發現,這種實力除了雲浮還能有誰!
“哼”,雲浮望著已經遠去的宏林,充滿殺意地冷哼了一聲,身影又漸漸消失在了原先出現的樹林當中,仿佛從沒出現過一樣。
……
本部治療室內,昏倒的雪旗畫也剛剛醒了過來。
剛從昏迷中蘇醒,雪旗畫隻覺得極度口渴,但四下看了一眼,隻有江煉川一人在,還趴著睡了。
不想吵醒江煉川,雪旗畫就掙紮著打算自己下床。但是剛從床上坐起來就感覺頭部因為缺水而難受的厲害,不禁又一下倒了回去。
雪旗畫倒在床上發出的聲音一下吵醒了江煉川,聽著“撲通”一聲響,江煉川趕緊起來看看怎麼回事。
剛抬起頭江煉川就看到躺在床上滿臉難受表情的雪旗畫,還以為她出什麼事了,連忙靠近了問道:
“旗畫你怎麼了?!哪裏難受?”
“水…喝水…”雪旗畫口渴的連話都不想說了。
聽到旗畫說想喝水,江煉川趕緊拿了桌子上的杯子倒滿了端給雪旗畫。雖然有些涼了,但是顧不了這麼多了。
雪旗畫接過杯子,一仰頭就喝完了。補充的這些水資源讓她感覺好了很多,腦袋那種暈眩的感覺也消失了大半。
雪旗畫把目光從被子上移開,看著江煉川若有所思地說:“江煉川…”
“嗯?”江煉川趕緊應道,在他看來雪旗畫好像還沒完全恢複,嘴唇都有些發白,其實他不知道那是因為口渴…
“你把那壺水給我拿來。”旗畫的小手指著桌子上那個水壺,淡淡地說道。
江煉川有些無語,原來雪旗畫隻是想讓自己幫著拿水,還是一整壺水…,不過他沒有猶豫,趕緊把水壺端了過來。
接過水壺以後雪旗畫竟然就當著江煉川的麵,直接對著壺口喝了起來,毫無淑女形象。
看著那跟雪旗畫頭一般大的水壺漸漸成了底朝天,江煉川眼睛也驚得越來越大,這妮子太能喝了吧……
喝完以後雪旗畫就那麼端著水壺坐著,感覺腦袋好多了。
“旗畫,你沒事吧?怎麼喝這麼多水啊…”江煉川小心地問道。
“啊?”聽到江煉川這麼問,雪旗畫才回過神來,低頭一看自己抱著那麼大一個空水壺,臉一下紅了,仿佛自己都不清楚剛才做了什麼一樣。
“這…是我喝的麼?”旗畫不好意思地問,她剛才隻覺得腦袋火辣辣的難受,像粘在一起一樣。
“唉…”雪旗畫說這話時那小女人姿態跟剛才那麼爺們的牛飲,完全不是一個人啊,也難怪江煉川會這麼無語。
不過,江煉川還是覺得剛才的表現更貼近雪旗畫本性……
“你不想知道你為什麼會躺在這麼?”
“啊?”聽到江煉川此言,雪旗畫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是躺在治療室裏,剛才醒了光想喝水了,都沒注意周圍。
“對啊,我怎麼會在這的?我記得咱們兩個是在引發室測試六法牢的,怎麼跑這來了?”
江煉川隻好把事情的經過都跟她又說了一遍,包括自己差點害死她的事。
聽完之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中。
片刻之後,雪旗畫苦笑了一聲,“不愧是哥哥看中的人,那麼強的壓迫下還能堅持著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