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怒氣
“天禪功，二十年前我隻看過皮麵，裏麵的內容都沒有見過，不知道耿浩是怎麼回事。”欽炎尊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剛好中了他的死穴吧，不用管那麼多，我們沒事，耿浩還受了傷，我們不是賺了嗎？”梅婭比誰都樂觀。
“你回來了？仗打得怎麼樣？他們沒死吧？”晨姬猶豫了半天還是問出了心中擔憂無比的問題。
本來搭在晨姬肩上的手，驀地一頓，一把將晨姬推開，晨姬一個不穩撞在床沿上。要是以前，耿浩肯定會心疼地把她扶起來，不斷地道歉，直到她笑了為止。可是今天的耿浩很反常，像是沒有看到她流血的手一樣，怒氣衝天地盯著他。
“怎麼了？吃了敗仗嗎？”晨姬隻好自己站起來，不敢與他對視。
“怎麼那麼想我吃敗仗？自己在外打仗的丈夫回來了，不先問他受傷沒有，卻先去問他的敵人有事沒有！這世上還有誰理解我？”
晨姬不知道他的怒氣從何而來，隻不去理他，把頭轉向一邊，擺脫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指。
“看著我！你想誰贏？啊！是不是想他們贏？你想我死對不對，你們所有的人都想我死對不對？”耿浩加大手上的力度，晨姬覺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被他捏碎了。看著晨姬楚楚可憐的樣子，耿浩心裏很痛，可是手上卻停不下來，好像有一腔怒火沒處發。
“說話啊？怎麼不說話？”耿浩把晨姬一把扔到床上。
晨姬被他猙獰的麵孔嚇到了，蜷縮在床的一角，一動也不敢動。
“我要把他們全都殺了，一個都不留！”耿浩一下子覆蓋在晨姬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走開，走開！”晨姬用力去推他，卻發現他身體的反應越來越強烈。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我嗎？我們很相愛的，你忘了嗎？因為我殺了你那親愛的侄子？放心吧，他們沒死，他們打了勝仗正在慶祝呢！”
晨姬鬆了一口氣，耿浩看出她的表情，胸中的怒火又濃烈了一些。
“像以前一樣地笑啊？你怎麼不笑，笑了我就不殺他們，我保證。”
晨姬閉上眼，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我什麼也不要。”
耿浩氣得一掌震碎她的裙子，晨姬絕望地閉上眼睛，原來我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麼？
第二天醒來，耿浩發現自己筋疲力盡，晨姬立在窗口，脖子上隱隱有傷痕。耿浩心疼地想要看個究竟，晨姬卻突然害怕地退後一步。
“怎麼了？”耿浩感覺出她的抗拒，心裏有幾分不悅。
晨姬怕他突然又像昨晚一樣爆發，連忙乖巧地坐到他腿上。耿浩看她這樣更加生氣了，不過完全不是昨晚那種無法控製地癲狂。
“到底怎麼了？身上的傷是哪裏來的？眼睛怎麼都哭腫了？”
麵對他溫切的質問，要不是身上的劇痛提醒著她，晨姬會以為昨晚上的一切隻是個夢。“你自己做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嗎？”
耿浩微微詫異，自己從來不會對她這樣。可是昨晚的點點滴滴又回到腦海。耿浩惱怒地拍碎了桌子，晨姬嚇得往後縮了幾步。
“晨姬，我也不知道昨晚怎麼了，對不起。”
晨姬仍然處於斷電狀態，對他的道歉充耳不聞。耿浩知道自己傷了她的心，現在解釋也沒用，隻好先出去了。
晨姬一個人在屋子裏，哭得梨花帶雨，她不知道耿浩到底怎麼了。過去的二十年，她都無條件地相信他，愛慕他，不管任何人的風言風語。直到她得知姐姐死的真相，她才開始懷疑他。他為什麼能登上丞相的位置，他為什麼能看起來永遠那麼年輕？
耿浩突然想起昨天欽炎尊者說的話，自食其果？這就是天禪功給他的懲罰嗎？耿浩否定了這個想法，功夫有沒有生命，怎麼可能控製他的思想？
“大哥，現在我們要怎麼辦？耿浩退兵了，將士們都要求趁勝追擊，可是……”宣闡沒有再往下說。
“可是我們根本就沒有勝。”莫焰接下宣闡的話，耿浩三番兩次放過他們，實在是太蹊蹺了。
就算昨天他中了毒，依他的個性，拚死也會先解決掉他們，如果他想的話。
“他像是要引我們去皇城。”顏卿看出些什麼。
“一路以來，我們都是在追擊耿浩，順路收複了周邊的城池，可是我們離皇城越來越近。難道這是他的陰謀？”
莫焰瞳孔緊縮，沉默不語，顏卿跟他的猜測一樣。
“可是把我們引到皇城對他有什麼好處？我們打入皇宮，他就做不成皇帝了。”宣闡不解。
“除非他拿到了兵符。”莫焰把嘴可怕的猜測說了出來。
“你們在石室裏麵看到兵符了嗎？”月言從月蕾蕾房間出來，恰巧聽到他們說耿浩拿到兵符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