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麼?婚……姻?
趙一然咬著牙,這個杜矜貴,到底是何奇人聖,他說話都是什麼天外飛仙專用語?
何家立喘了口氣,走到門口,又站住,一邊來開門一邊回頭看了一眼趙一然,“沒事兒,他不咬人。”
“我就算咬人,也不能咬你的人啊,魏先生,潛台詞是這個麼?不過我得抱歉了,既然做了我的助理,工作上就是我的人,我要是心情不愉快了,你也知道我之前那些助理,我不保證我看在你的麵子上就對她手下留情,給我當助理有風險,是否留下需謹慎。”
何家立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朝著趙一然笑了一下,拉開門出去了,辦公室裏就剩下趙一然和杜矜貴那個渣男的時候,趙一然忽然發現此時此刻有個人在是多麼的重要和美好,她對何家立的依賴在那一瞬間,頓時爆棚了。
“趙小姐,全名。”
“趙一然。”
“為什麼不叫林徽因呢,你爸媽知道林徽因這個名字麼?”
“……”
杜矜貴見她沒說話,自己仍舊往下說,好像是自娛自樂型的。
“你有徐誌摩麼?不是,你有男朋友麼?或者已婚?”
趙一然想了一下,職場生涯她曾經就栽在已婚上了,想當初她剛和李勝明離婚,她打算跳槽去那個北京很有名的律師公司,就是僅僅次於顧誌文創辦的律師事務所,可是麵試過了,就在填表的時候她實事求是寫下了離異這個感情狀態,被麵試官當場就拒絕了,盡管不是每一行都潛規則到令人發指的地步,但是女孩子到女人的進展,還是越慢越好,或者說,你隱瞞一下,也沒人去民政局調出來你的檔案。
趙程程就說過,隱婚是很多為了在職場上升的青年人迫不得已的選擇,愛情和事業,往往就好像魚和熊掌一樣,很難兼得。
“我單身。”
趙一然腦子裏飛快的回憶了這麼多,然後果斷的吐出這三個字。
杜矜貴的眉毛又一次擰了起來,“你單身的意思就是未婚麼?”
趙一然心虛的點點頭,“您問這個幹什麼?不是未婚的就不能當助理了麼?”
“那倒不是。”
杜矜貴悠閑的靠在椅子背上,“是因為做我的助理,經常會加班,如果你已婚,就勢必要照顧家庭,經常請假或者加班有難度,所以我不喜歡用已婚的女人,這點你理解麼,並非我有別的想法,即使有,趙小姐,我覺得你也盡管放心,你肯定是安全的。”
趙一然嘴角抽搐了一下,跟抽筋了似的。
“何家立是我發小,我們二十多年的關係了,他上大學之後我們聯係少了點,正好我也搬家了,兩年前才再次聯係上的,因為他從外地回來了,在這兒發展,所以能夠認識我,你要感謝他。”
趙一然這次不隻是嘴角抽搐了,她整個人都開始抽搐,包括血液和肌肉,她沒見過這麼自戀的男人,還是個即將不惑之年的老男人,顧誌文自戀,但是也有個度,不至於把所有女人都當成他褲子下的臣服者,但是這個杜矜貴,難道真以為自己的魅力能影響全中國看電視的女人麼,拜托,隻有中老年婦女好麼!
杜矜貴眯著眼看著她,再次把那根沒點燃的煙卷夾了起來,看著跟二百五似的,也就隻有他覺得那是個派頭,其實別人見了都以為他吃飽了撐的。
“你知道女人怎麼感謝男人麼?”
“哈?”
趙一然愣了一下,挖了挖耳朵,抹在身上,“您能再說一遍麼?”
這個動作把杜矜貴的臉色瞬間就氣青了,他咬著牙,“你剛才在做什麼!”
趙一然這次徹底聽清楚了,她嚇了一跳,什麼什麼?自己心裏想的話他都能知道,難道會讀心術麼,不會吧,可是想想也很有可能,不然他憑什麼能牢牢拴住那麼多大媽奶奶的老芳心呢,大早晨起來什麼都不幹也要看他的新聞,大概真的有特異功能吧,趙一然癟著嘴,一張臉哭喪著跟死了幾個老公似的,“我再也不敢了。”
“我問你剛才在做什麼!”
杜矜貴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仍舊爆發者一千分貝的怒吼,趙一然往後挪了一步,“我說,您自戀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喜歡你要臣服在你褲子底下麼,簡直好笑死了,也就是吸引點中老年婦女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