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昏暗的水底之中靜靜地有著一塊堅冰沉浮,伴隨著藍色玄冰一上一下,絲絲縷縷的霞光從幽靜的水域彙聚進了冰藍色固體裏麵。
一次次平緩而又富有節奏的呼吸之後,這團冰塊像是活轉了過來,閃爍著藍色流光的巨大固體隨水波順流而下,漸漸地那抹藍色光暈從冰塊內部蔓延了開來。
也不知這團藍色晶體是何種冰塊,竟然過去了兩天兩夜,冰晶還是未能融化開。又慢慢地過去了好久,一路順流而去,轉瞬之間冰塊外層的藍光漸漸地消散。冰表開始慢慢地裂開了,夕陽的餘暉漫灑下來,宛如給整個江麵鋪就了一地碎金。
東海市、東海大橋。哢嚓一聲,隻見橋頭邊駛來了一輛車子,寶藍色的賓利車失去了正常的行駛速度,而後一下子猛地紮進了江底的水域。
“救、…命……,救命。”
經過一番奮力地掙紮,穿著藍裙的年輕女子被倒灌而入的江水淹沒,車子緩慢地下沉進了水裏,然而徐嬌卻被無處不在的江水嗆得要窒息了,手舞足蹈間,她的身子慢慢地向著江麵下方沉去。
徐嬌近乎絕望了,她根本不會水,出身城市的她從小接受了高等文化教育,可是女子不同於男性,她也沒空去學遊泳,如果她能活下來,在經過了這場車禍之後,徐若肯定會花費時間去學遊泳。
嘩啦一下,快要沉入江底漩渦的徐嬌隻覺得身體一重,而後快速破開了水麵,她隻覺得一隻大手從其頸部處探入,倒提著自己。頭腦正昏昏沉沉間,外界的新鮮空氣倒灌入了口鼻,一張略顯稚嫩的麵孔映入眼簾。
大橋橋墩處,徐嬌霍地一下驚坐了起來,她以玉手緊捂口鼻,幹嘔出了腹內的江水和水草細沙等汙濁之物。
這時候江麵上一陣冷風刮來,徐嬌穿著身上這套浸濕了個通透的衣服,被江風一吹頓時間感覺冷徹入骨。時至秋季,天氣也就漸漸地冷了起來,她雙目一亮,從橋墩左側掃了過去。
正好見著一副略顯幾分稚嫩的麵孔,這名不過二十來歲的青年長發披肩,作一副古人裝扮,而且還穿著一套複古的鎖子甲。活脫脫就是一名從戰場歸來的古代將軍,著白袍、披掛重甲,他目光瑩潤如玉,充滿了靈性光澤,就這樣直勾勾地盯住了自己。
“敢問這位姑娘,今夕是何年?為何這周圍的環境如此陌生,還有姑娘你又因何緣故想要輕生。”
“輕生你個大頭鬼啊,姑奶奶我是撞車,出了車禍掉進江裏,哪裏想不開了。你這是有病吧,演古裝戲演入迷了吧?”
“在下大明神機營龍牙副將秦元,敢問姑娘姓甚名誰?仙鄉何處。”
又是一陣冷風吹來,徐嬌她完全沒了脾氣,她迅速站起了身子,跑下橋墩朝著家裏趕去。她隻當秦元是演古裝戲入了迷的老戲骨,一聲不吭地掉頭就走。
“姑娘……姑娘……。”
聲音漸漸地小了,徐嬌她掉下江水丟了包之後,很不幸地出了車禍,沒了錢和身份證等一係列物件,不過十分僥幸撿回來了一條性命。真可謂不幸之中的大幸。徒步在東海大橋邊走了半個多時辰,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家,而秦元則四下環顧全無親朋好友隻得一路尾隨,一男一女倆人站在徐嬌家房子門前,一時間沒了主意。
“家門鑰匙沒了。”徐嬌的衣服濕了個通透,現在好不容易徒步返回家,卻被鐵門擋阻在外麵。她想死的心都有了,穿著高跟鞋猛地去踢鐵柵欄大門。咣當咣當一下又一下,鐵門紋絲不動,而她也是疼得腳底板直抽筋。還是對這破門半點沒有辦法。
“姑娘是想要進入這道門戶之內嗎?”
“廢話,沒看見老娘踢了半天了?”
哢嚓一聲,披掛著古代明光鎧的青年將軍秦元上前,他猛地一腳踏出去,厚實的金屬鐵靴踏裂了合金柵欄,那道鐵門支離破碎,向前飛出去了數十米遠。[space]
“哇靠,你是人還是鬼?”
“在下大明龍牙營秦元。”
時光飛逝,秦元轉瞬之間已經來到了現代社會已長達半月有餘,他寄居在徐家多日,慢慢地也就開始接受了現代世界的全新事物。
於他而言,大明王朝已經一去不複回了,自從明太祖朱元璋開創明朝伊始,大明強盛之後,盛極而衰,漸漸地也就陷入了必然的滅國進程,從太監魏忠賢把持朝政開始,滅亡的禍根便就此種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