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女童的命魂丟失,在地府門前徘徊不歸。
若是早些日子,倒是可以憑借草藥疏通元炁,讓餘下的三魂七魄各司其職,若是命魂願意,這產生的牽引力已是足夠她回來。
可現在前胸金針已下,等於疏通了血肉元炁,此時任然沒有回歸,那就是有些麻煩了。
而所謂七日大限,便是若是三魂七魄任何一神,若是離開肉身太久,便等於人已經消亡,而這時間正好是七日。
所以說即使定住人的精神,人的肉身,仍然還不算完,隻能說避免了餘下的三魂七魄不再散溢出去。
老葛和老唐這會已經是沒有辦法了,見他成竹在胸的模樣,頓時問道。
“賢弟,還有什麼辦法?”
“我知一法,名為將神。”
“何謂將神?”
“所謂將神,自然是將我之神入彼之身。但此法我尚不熟悉,還需要你們為我護法,莫要讓人動我的身體。”
老唐聞言頓時心中一緊,道:“賢弟,可有凶險?”
道寅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因為這是係統告訴他的,他聽都沒聽過,自然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
老葛卻麵色凝重的道:“柳老弟,我倒是聽說過,有高僧能夠為他人喚神,但無一不是凶險異常之事,況且你自己也說不曾用過此法將神,我看此事有待商榷!”
煙兒聞言頓時急了,道:“對,小叔,你身體才好,怎麼又要做這樣凶險的事情!”
婦人看著如此一幕,不知如何作想,一邊是自己的女兒,一邊是一位年輕的神醫大夫。
左右為難之下,她期期艾艾的道:“大夫,要不,就算了吧.......”
一時間聲淚俱下,我見猶憐,讓人不忍直視。
老唐雖然知道這樣略顯殘忍,但事關生死大事,由不得不慎重啊。
“賢弟,你看,要不咱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道寅見眾人的神情,不由得笑了笑,道:“諸位不必擔心,我說出此法,自然是有幾分把握的。姑且讓我試一試,不行我也有辦法全身而退。”
“那可是地府,哪是那麼好相與的!”
道寅搖了搖頭,笑道:“既然說了義診,治病救人,怎能遇見困難就不做了?那我與小人有什麼區別?既然要做,那就做,如果我因此身隕,那也隻能說是柳寅本事不濟,怨不得旁人。”
“這.......”
“不必在勸,我意已決。”
幾人沒辦法,搖頭頓足,蹙額扶眉不必言說,卻也隻能如此。
“那,需要什麼準備嗎?”
道寅想了想,道:“倒也無需準備什麼,就是不要讓人碰我肉身即可。”
“好好,那咱們都讓讓。”
說著幾人都退開了距離,為兩人空出位置。
煙兒雖然擔心,但是還是同眾人站到了一起,就是看著小叔的背影眼睛都紅了許多。
道寅見眾人退開之後,也不再猶豫,調整呼吸,片刻之後,一指點在了女童的眉心,而他的眼睛也隨之緊閉,心神隨之沉入識海最深處。
眉心印堂。道家言,雙眉之間,兩太陽穴相交之處有一處空間,被稱之為上丹田,再前進至雙耳相交之處還有一處空間,謂之泥丸。
泥丸宮又名“黃庭”“天腦”,乃是人身之中重中之重,有總攝眾神,照生神識。
人身雖上應天象,各有所司,但泥丸宮中一旦生出元神,便是魂魄合一,不論生死,陰陽神和,靈秀天成,主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