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到太子回來,裝到有了更好的辦法吧。”
離冥晟的回答,很讓人崩潰。
“你覺得可能?”陳醉墨反問。
“的確難了點,但是這是唯一一個不讓你被定罪的方法。安心吧,你需要裝的時候,隻有在太醫來的時候而已。平時的話,景王府內不會出現任何監視的人。父皇和皇後娘娘是絕對不會將人安插在這兒的。”
離冥晟安慰著陳醉墨。
陳醉墨聞言,驚訝了。
“為什麼?往你的府中安插人的話,應該不算難才對啊。”
“恩,不錯。但是他們都不會這麼做,因為我是他們眼中唯一一個不會對皇位有心的人。他們也就當我是閑散人了。但是,他們也都清楚,若是他們命人來監視我,很容易會讓我產生反感,然後真的去爭奪皇位。有的時候,身為皇家的人,真的很可憐啊。父皇身處在那天下間至高的位置上,卻要在年邁的時候,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互相殘殺,而身為皇子,年幼的時候,不能得到應有的父愛,長大以後,反倒是要兄弟相殘。對於父皇來說,哪怕有一個人不會參與其中,也是好的。也是一種安慰。”
離冥晟的語氣很淡,就好似在說別人的事情,就好似他根本不是皇室中人一般。
陳醉墨聽著他的話,有些動容,但是卻沒有開口說什麼。
這種時候,他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沉默。
“總之,安心吧。父皇不會安插人過來,皇後也不會的。在太子與三王爺之間爭鬥的時候,她不會傻傻的來得罪我。”離冥晟看著陳醉墨,笑著道。
陳醉墨聽著,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道:“謝謝了。如果不是你在的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是。”
“哎?今天離君澤不是也去找你了嗎?”離冥晟眨了眨眼,一副你騙我的表情,讓陳醉墨不由得失笑。
“這是不同的吧?他為我,那是理所應當,我心安理得,但是你不同,我與你之間非親非故的。”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能對我心安理得啊。”離冥晟看著陳醉墨,語氣變得有些沉悶。陳醉墨聞言驚訝的看著他。
然後就見離冥晟緩緩的笑了起來,摸了摸她的頭道:“開玩笑的,安心。”
所以,你這樣真的像是開玩笑?陳醉墨表示懷疑。
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不管已經擁有了什麼,都會覺得貪心,想要的更多,進而走向了一條不歸路。
就好似項晴兒。
太子妃的寢殿內,本準備就寢的太子妃司馬芸,滿臉怒意的看著跪在地上,哭的傷心的項晴兒,氣的身子發顫,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她費盡心力將那個女人弄到了牢裏,結果這個女人隨隨便便的,就讓人找了機會,將人帶走,到了景王府。
那景王府是什麼地兒?
離冥晟又是什麼人?
到了他手的東西,又豈有拿出來的道理?
“你,你。”司馬芸指著女子,你了半天,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來。
“對不起啊,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隻是,隻是想著能幫你出出氣,誰知道會變成這樣?”
項晴兒委屈道。
“哼!這話你騙別人還成,想騙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我告訴你,你最好祈禱這次陳醉墨能被定罪,否則,我非要你給我的皇兒償命不可!”
太子妃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提起失去的孩子,不由得心中一痛。
她雖然說是主動要這麼做的,雖然說那個孩子不是太子的,可到底也是她身上的肉啊,那是她第一次即將做母親,但是,就為了太子,為了讓那個女人去死,她選擇了放棄那個孩子。而也正是從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沒有了回頭路。不管怎樣,都要把那個女人拉入地獄給孩子作伴才行。
“太子妃,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那個女人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就算是她想活下來,也難了。”項晴兒看著司馬芸,討好般的說道。
“本妃自然知道,總之,這件事情你以後不要再插手了,也別再對那個女人做什麼。本妃對那個女人的恨意,不比你少。但是也什麼都沒做,為的就是讓她沒有任何理由的被定罪,可是你倒好。”
司馬芸說到這,著實是不想再說什麼了,隻是累心的擺了擺手,示意她下去。
見司馬芸不想再見到自己,項晴兒心想,自己這是把命保住了,接下來就要看陳醉墨那個女人什麼時候死了。
但是,若是她沒死的話,那最後受苦的,還是她啊。
心中想著,項晴兒由衷的開始盼望起來,盼望著陳醉墨早日被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