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現在的她已經和自己撕破了臉皮,就算是想要重修於好也很難,但是她卻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這著實是不正常。
正所謂,使出反常,必然有妖。
“對了,差點忘了。”太子妃看著陳醉墨,好似忽然想起來什麼的道。
“什麼事?”陳醉墨不解。然後就見太子妃叫了不遠處的項晴兒過來道:“晴兒你之前不是說有話想和陳姑娘說嗎?”
“嗯,是啊。”項晴兒看著陳醉墨,站直了身子,臉色有些尷尬道:“那個,過去的事情多有得罪了,還希望陳姑娘不要介意。之前是我不好。”
項晴兒的態度乖巧,可是卻讓陳醉墨覺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實在是太反常了!
前兩天還是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啊,人怎麼可能會變得這麼快!
滿心疑惑,陳醉墨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道:“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
“沒,沒有。”項晴兒是個聰明人,一聽到陳醉墨這麼說,就知道陳醉墨是不計前事。
於是看著陳醉墨,項晴兒繼續道:“對了,陳姑娘,我知道府中有個特別美的地方,難得我們都在,不如一起去可好?”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項晴兒本就不是什麼好人,這一點陳醉墨完全可以確定,而此刻她裝出來的樣子,如果說沒有什麼目的,那可真就說不過去。眼下,最可能的狀況,大概就是項晴兒和太子妃聯手了吧?
想到這裏,風蕭蕭不由得苦笑了起來,得出這個結論,於她來說,當真算是個噩耗。
這世上,很多事情往往並不能如意,有些時候,不管你心裏怎樣清楚這件事情不能做,但是,現實往往會逼迫你,讓你朝著那條路走去。大概這便是所謂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吧?
陳醉墨看著眼前一唱一和的兩個人,在項晴兒的邀請之下,緩緩露出了一抹無害的笑容,語氣平和道:“既然項姑娘這麼說,我若是不去,豈不是失禮了?”
聽到陳醉墨的回答,本還有些緊張的項晴兒,此刻才是真的鬆了口氣。她看著陳醉墨,壓住心底的厭惡,向陳醉墨伸出手。
一旁,太子妃看著這一幕,眸光中閃過了一絲滿意之色。這樣就足夠了。
“好了,我們走吧。”司馬芸語氣很淡,話落,先一步帶頭。
很快的,三人便到了項晴兒所說的地方,這裏是太子府上的一處廢棄花園,不過這座花園裏,倒真的如項晴兒所說的一樣,有很多漂亮的花,可以說,要比正用於賞花的花園,要更加美上幾分。
“看,就是這裏。”項晴兒看著陳醉墨,好似邀功一般。項晴兒性格上的改變,讓陳醉墨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當看到這些花的時候,陳醉墨的眼裏,也染上了一分驚豔之色。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一樣是女子,一樣會喜歡這些東西,隻是,這些花既然這麼美,為何這花園被廢棄了?
陳醉墨不解,不過,目光卻落在了花園之中那些大紅色的花朵上。這裏,不同於現在花園的繁花似錦,隻有著一種花,它們有著同樣的花瓣,散發著同樣的香味,看上去,過於詭異。
“這裏是殿下從西域帶回來的種子,說是叫什麼亡魂,殿下開始的時候很喜歡這裏,不過後來,不知為什麼就廢棄了,那時候,殿下還說什麼,原來,縱然是將那些東西弄到手,那個人,也不會出現啊之類的話。”
司馬芸說這話的時候,眼中盡顯無奈之色。
陳醉墨看著這一幕,隻覺得一震。
這種感覺,就好似第一次見到司馬芸的時候一樣,那個時候,司馬芸就在縱容著離維炎,不管他做什麼,在她的眼中都是對的。
哪怕,他在傷害她也是如此。
這,或許是因為司馬芸太愛離維炎了吧?不管什麼事情,她都不會停止這樣的愛情,因為,一旦停止了,她便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司馬芸是太子妃,良好的家教,或許讓她養成了隻要認定什麼事情能夠就絕對不會停止的性子。
在她嫁給離維炎之後,她便是太子妃,然後開始了愛著離維炎的生活。若是不讓她繼續愛離維炎的話,後果會是什麼?
陳醉墨無法想象,因為,她不是司馬芸。
至於這裏的花,大致上她也可以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