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村(1 / 2)

湘西,。村裏一直流傳著一句話,“村東的槐樹會喘氣,村西的洋樓鬼彈琴!”。我受人之托來調查並處理這兩件事情。

當我驅車四百餘裏來到這個小村莊時,已是紅日西斜的傍晚,餘暉晚霞,染紅了整個。

“鴻哥,這裏都是荒村了,村長還請我們來幹嘛啊?”車剛停穩,同行的劉煌就開始抱怨了,“這批留守老人過世了,隻怕再也不會有人住了吧!”

“未必,鄉村是很多人的根,再說了,時代的風遲早也會刮到這裏,說不定等個幾年,這裏就會煥然一新!”我邊說邊打開車門,一股清新的晚風迎麵而來,無比的愜意。

“下車了,前麵的路太窄了,車進不去!”劉煌不再答話,用力搖了搖鼾聲陣陣的丁柯,大聲說到。

丁柯睡眼惺忪地掃視一圈,懵懵懂懂地問了一句,“到了?”

“死胖子一點都不靠譜,就知道睡!”劉煌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拿著行囊下車了。

他們兩個的鬥嘴我早已司空見慣,確切地說,我是他們兩個的師傅,是我帶他們兩個入行的,三年前他們還是兩個不折不扣的街溜子,混跡在各個酒吧與網吧。

而我,名叫梅長鴻,在常人眼裏就是驅邪看風水的術士,早年間隨師傅來到此處,混出了一些名氣。

三年前,師傅離奇失蹤,我被迫接過師傅的衣缽,經營著他的風水館,一半情懷,一半營生。這三年間,我多次給人看風水,做簡單的驅邪,承蒙師傅保佑,一切都算順利,中間也有些比較棘手的問題,但都還在科學的範疇,並沒有上升到玄學的領域。之前的任務都是平平無奇的時間,遠沒有的這麼離奇。

接我們的人還沒到,兩個家夥相互拌嘴問候親人,毫無存在感的我獨自對著打量起來。

坐落在群山之間,一條小河穿村而過,遊走在田野與樹林之間,河邊則是一條蜿蜒曲折的村道,零散的房屋坐落在村道兩旁,房子還是老平房,有些已經開始坍塌,想來是屋主多年沒回了。

對於的兩件怪事,也許能從科學方麵做出合理的解釋,但對於偏僻山村的人來說,我們的解釋更能讓他們信服!

正在我出神之際,兩個徒弟拌嘴之間,老村長已帶人出來迎接我們了。這兩個家夥也能分清場合,見有來人,不再吵鬧,直直的站在我的身後等待迎接。

“村長,您慢點!”看著老態龍鍾的村長喘著粗氣走來,我趕緊上前一步扶住他,並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給他順氣。

“梅大師,您。。。您可來了,有。。。有失遠迎。。。”村長上氣不接下氣,與他同行的也是兩位年過花甲的老者,他們身子骨要硬朗一些,並沒有喘氣,但二人似乎不善言辭,咧著嘴微微哈腰,對著我們三個憨笑,一個勁地“法師好!法師好!”

我微微點頭回禮,攙扶著村長,跟他一起進村。村道還是碎石路,雜草叢生,路的最中間有一道約莫十厘米的白色小徑,也冒出了點點綠跡,顯是人跡罕至。

“法師,那就是會出氣的樹!”村長突然指了指正前方大約二十米處的一棵大樹說道,“這些年老有人聽到這棵大樹再喘氣,尤其是冬天,我尋思著是不是成精了。”

“老人家不要自己嚇自己,待會兒我看看便知。”我一邊安慰著老村長,一邊打量著那棵樹。

樹不算高,屬於矮胖型,主幹不到兩米,冠高也不過五六米,徑粗卻有七十公分左右,稀疏泛黃的枝葉,與初秋的氣候格格不入。

“槐樹底下建土地廟?”我正觀察著槐樹,劉煌突然說道,“丁胖子都知道這是大忌,你們不知道?”

“什麼大忌?”老村長和同行的老者都被劉煌的話嚇了一跳,“村裏本沒有土地廟的,後麵一位風水先生要我們建的,說是可以保一方水土!”

“每年逢年過節,你們都會祭祀土地嗎?”我突然想到了什麼,“你們用生祭還是熟祭?”

“什麼生祭熟祭?”老村長一臉茫然地看著我,顯然不懂,兩個憨老頭也張大嘴巴望著我,等待著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