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冷靜一下(1 / 2)

冷靜·~~~~~~忍住~~~~~

對了,丟個廢開頭,你們康康。

“世界之牙”的寒風永無休止的怒吼,團團銀色的霜霧滌蕩在犬牙交錯的冰峰之間,給傲然聳立於風中的高山披上了一層銀白的麵紗。

但北地的陽光偶爾會給人一抹罕見的柔和,就像那些慵懶躺在旅館火爐邊的小貓,可以任意蹂躪。

這是聖武士阿黛拉進入“世界之牙”的第三天,也是她駐守在冰堡的第一天,一切都很新鮮!

“阿拉貢大叔,今天天氣不錯,風小了不少,比我們前兩天到這時好多了!”

身上映射著透著霜霧而下的溫煦金色陽光,阿黛拉的聲音顯得從所未有的歡快,臉上的笑容也比之剛剛離開絕冬城時的神情更加燦爛。

於她而言宛若新生。

而名為阿拉貢的聖武士在佇立在哨塔的陰影處,一動不動,隻有些許帶著霧氣的吐息,證明著他還活著。

他是與阿黛拉一同前來“世界之牙”的聖武士之一,不比阿黛拉優渥的家世,盔甲都是全新且附魔,他來這兒隻有一柄古樸的騎士長劍與一具戰損累累的盔甲。

聽到阿黛拉的話,阿拉貢則是淡淡的嗯了一聲,重重的鼻音後,他便繼續隱匿在陰影中,一動不動。

隻有那雙宛如鷹一般的眼睛,繼續按照先前的劃分,巡弋著隸屬於他們的警戒區域。

一條隻能容納一架馬車經過的冰徑小道,位於兩座高達上千米的冰封之間,兩側都是與地麵近乎垂直的森寒峭壁。

半晌過後,不忍話題終結的年輕聖武士又起了個話頭。

“誒,阿拉貢大叔,講講你這些年的故事吧,動蕩之年我還小,一直在奔波,除了父親很少回來以外,都沒有什麼印象!”

她對這種一看身上有故事的職業者簡直充滿了好奇心,更遑論這個人和她一樣,是一名聖武士,信奉提爾的聖武士。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阿拉貢是一名年齡超過四十的聖武士,對於冒險者而言不算高壽。

但在聖武士這個群體中頗為少見,尤其是動蕩之年才剛剛過去了十年。

年齡超過四十的聖武士,大抵比會學豬叫的黑龍還要少見一些。

他們大部分都在那場動蕩中死了,年複一年的與整個世界戰鬥。

不管對手是來自無底深淵的惡魔,還是來自陰影中的邪物,隻要他們還活著,他們手上被聖光祝福的劍刃就遲早砍下它們的腦袋。

可是,大部分都死了!

這是遲早的事!

當天災沒有被遏製住,席卷擴大至整個泰伯格世界時,這些聖武士的命運就注定了。

要麼在戰場上死去,要麼在戰場上活下來,大多是前者,而後者也有可能在接下來遇到一名講著下流笑話的酒館老板實際上是信奉的惡魔王子的秘密教徒割破喉嚨,亦或者死於戰後的疫菌感染中。

很少有聖武士能夠撐過動蕩之年的第二年。

那一年,是惡魔大軍進攻主物質位麵最瘋狂的時候。

光是北地,便同時開了七座通往深淵各層的傳送門,數以億計的惡魔大軍宛如蝗蟲般,將灰白色的凍土苔原,轉變成一塊塊充滿黑紅色,不斷移動的惡斑。

三個月的時間,從“世界之牙”開始流淌,途徑北地各個城鎮,湖泊的喬諾拉河,沒有一天不是屍體挨著屍體,甚至有些地方過河都不需要橋梁。

以至於,喬諾拉河在清理後,喜歡躲藏在淤泥中的冬鯰在往後的幾年,每每捕撈到總是格外的大且奇怪。

“你想聽什麼?”

阿拉貢發現自己的聲音不知不覺已經如此嘶啞,不複他剛剛成為聖武士時,雛鷹初蹄般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