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森已經出去工作了,柳素曼也在清潔地板,這一個上午來了兩個人,而總裁的規矩是,地板上不能有一根頭發絲,所以她必須勤奮著。
門打開了,她隻是看到黑色的Gucci皮鞋就知道進來的人是誰。沒抬頭,繼續清潔地板。
楚莊瀾還餓著,而且因為喝了幾杯清酒,他的胃又開始陣陣泛疼了。
站在門口半天,那個女人就愣是沒抬頭看他一眼,他賭氣的走進裏間的辦公室。
感覺他坐下工作了,柳素曼才抬頭,隔著玻璃看了看他,卻看見他仰頭倒了很多的薄荷糖在嘴裏。
她記得,他隻是一顆一顆的吃,從來沒一起吃過這麼多。
再看他鐵青著臉,他是在生氣嗎?和她嗎?莫名其妙,她又沒惹他!
沒多久,他就抬手捂著腹部,柳素曼立即意識到,他是又胃痛了!
不再多想,不再賭氣,而是麻利的倒了一杯熱水和兩顆藥丸,給他送進去。
“吃了吧。”她把藥和水放在桌子上,柔聲的說道。
因為她這溫柔的三個字,楚莊瀾心中在偷笑,表麵卻耍起了小孩子脾氣。
“空著肚子不能吃藥。”
柳素曼滿腹的狐疑:“你沒吃飯?那你們剛剛去幹什麼了?”
楚莊瀾抬頭盯著她,像個小孩子似得問道:“你關心嗎?”她要是關心他,為什麼剛剛都不看他一眼,害的他一賭氣,灌了一肚子的薄荷糖,現在胃裏跟吹著冷空調似得,加上之前絞痛後的灼熱,簡直是冰火兩重天。
柳素曼覺得他任性的樣子很可愛,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你想吃什麼?”
楚莊瀾被她笑的更氣,那句憋在心裏許久的“我想吃你”卻在該派上用場時,被胃裏的冷空氣吹走了。
“不知道。”他忿忿的說了一句。
柳素曼更想笑了,這次她卻忍住了,吞了吞口水,試探的問道:“不如我給你煮麵吧?”
楚莊瀾默不作聲,手仍舊捂著胃部,柳素曼見他沒反對,知道不能再拖了,要讓他吃了飯抓緊吃藥。
她快步走出去,用燒水的半球杯給他煮了一些麵條,但隻是素白的麵條。
忽然想起她中午根本沒吃完的午餐,害怕有強迫症的總裁嫌棄她,所以她還是去征求一下意見比較好。
噠噠的踩著高跟鞋再次走進去,楚莊瀾之前一直在偷看她煮麵條,發現她走向這邊,急忙低下頭看文件,就像一個偷看心儀姑娘的毛頭小子。
“我中午的午飯沒吃完,但我保證沒動過,你要是不嫌棄,我把青菜放進麵條裏麵了。”
“……”
仍舊是沉默,柳素曼就當他是默認了,二話不說走出去就把飯盒中的青菜夾到麵條裏去煮。
因為是速食麵,有防腐劑,而青菜中的維生素剛好能抵消防腐劑給身體帶來的毒素。
端著熱騰騰的麵條給他送進去,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低頭沉默。
“快吃了吧,都快一點了,然後再把藥吃了,有事就叫我。”
柳素曼轉身走出去,剛要帶上玻璃門,卻聽見耍脾氣的總裁悶聲悶氣的說道:“太燙了,吃不到嘴。”
柳素曼無奈的歎口氣,隻好再折回去,坐在他對麵,伸長筷子不斷的挑起麵條,眼看著熱氣都散發出去了,她也不時的吹著,真像在哄小孩子吃飯。
楚莊瀾偷偷瞄向她,透過白皚皚的霧氣看她的臉,給本就讓他琢磨不透的她更添了幾分神秘感。
“好了,這下應該可以吃了,不能太涼。”她把筷子遞給他,一整天的耐心都用上了。
楚莊瀾慢吞吞的接過筷子,他還沒享受完被她細心照顧的美好時光。
“我出去了。”她說完,起身剛要走,身後的麻煩總裁又發話了。
“你和郎森說什麼了?”他明明記得,他們聊的很開心,郎森還笑的那麼猥瑣。
柳素曼不明所以的說道:“沒什麼,就是隨便聊聊。”
“我也想聽。”他又任性了。
礙於他胃病犯了,她也隻好由著他,繼續坐在他對麵。
“你吃你的,我說我的。”
這下楚莊瀾滿意了,其實他根本就是想讓她陪著自己吃飯。
“剛剛那個是你的未婚妻?”她本來想說對郎森說過的一段打工經曆,哪知道一開口,連她自己都被嚇到了,急忙低下頭皺眉毛吐舌頭的。
楚莊瀾驚異的抬頭道:“誰告訴你的?她隻是我一個世伯的女兒,我們很久沒見了。”
“哦。”柳素曼應了一聲,想笑的意味卻更濃烈了。
聽出她語氣中的輕鬆,他也放輕鬆的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