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真是個心口不一的爺爺!都說了如果我能戰到最後,你能更加欣慰,我還可能壓下心頭那股子想要給你報仇的火焰嗎?厲無窮,嘿,可能你從來都沒有把我放在眼裏過。但我發誓,你絕對會因為逼死了我的爺爺而付出代價的。
王超因為同在莊園內的我覺醒了,小心髒‘撲通撲通’狂跳不止。本能正在向他呼喚,“快逃吧,快逃吧,再不逃,你可就沒機會了!”兩把小鋼叉被王超從莊園餐廳的廢墟中吸出,然後牢牢地紮進了他的兩個太陽穴裏,“吵吵個屁啊!老子就算得不到五行符紙的傳承,也已經是天字一號的強者了,就算張婉沫那個小貝戔(和了個諧)逼在這裏。以她的能量,還能威脅的到我?嘖,別逗我笑了好嘛!”
這裏有人在逗你笑嗎?
無論是倒在地上還是躺在地上的莊園人,此時心頭都冒上了這個奇怪的想法,‘這裏有人在逗你笑嗎?’王超的太陽穴因為鋼叉的侵入,自覺向外頂出修為抵禦異物。有些神智不清的王超,可能是所有被他吞噬過的人選擇在同一個時間點向他報複,無數說不清到底是誰的思緒嚴重影響了王超的正常思考。隻知道以暴製暴的本能劣根性,用上了連克敵都不曾用上的綻裂大地之力。
“哢鏘”終於,鋼叉禁不起內勁與外力的相互衝突,斷了。王超因為那記脆響,猛地回神了。站在他麵前,用鼻孔對著他,極盡鄙夷之色的正是取得了爺爺全部修為的本大小姐。盡管現在我用的是吳歆愉的皮囊,可內在的氣息是無法改變的,王超在一秒之內往後連續翻滾了四十五次。
等他長籲完一口氣,發現我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動作站在他跟前,“你在跟我玩貓捉老鼠?你配嗎?”王超的憤怒並不能給他帶來什麼增益,隻能讓那些記憶殘缺的思緒再度上腦影響他的正常思考。我還趕著去大興安嶺做收官戰,實在是提不起興趣陪王超再多玩,哪怕隻有一分鍾。
“李煦,你們幾個都還好吧?”我邊說邊彈出了六道可以治愈人、毀滅人的靈光。李煦、苦瓜、曉婷、龍眼、華豐源在得到靈光後,體表上的傷痕在轉眼間得到了控製,就連姚堂神醫們都基本束手無策,隻能慢慢調理的內傷都開始向好的方向發展了。
然而王超在接受靈光後,身體就跟浸泡在高濃度有料清水裏似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潰爛不說,就連他新用無上佛性新塑的肚子都開始跟著一起潰爛。王超雖然很想掙紮清醒,可他就是沒辦法打斷那些惱人的斷片思緒。害人者,終被人害,王超完美地詮釋了這句讖言。
龍眼努力想要幫助方無敵停下抽搐,站起身,可惜那隻是他一廂情願的徒勞罷了。華豐源止住了龍眼的手,繼而被龍眼甩飛,止住,繼而被甩飛,止住,繼而被甩...如此反複了十幾次,華豐源再也無法按捺住脾氣,罵道:“你犯什麼牛脾氣,無敵他的蟻心連帶著腦仁都化成漿水了,你就算把他吐在地上的所有殘渣都給他撿起來拚回去,他也回不去了!”
“不,不會的!他是特別的行屍,絕對不會因為蟻心碎掉就死掉的,他是特別的。主公是這麼對我們說過的!”龍眼因為在這段時間裏看見過許多兄弟慘死在他的麵前,心神皆傷的他再也不希望有自己人死在他的麵前了,哪怕他隻是一具被人造出來的行屍。
自詡心腸很硬的華豐源何嚐希望合擊三人組隻在進行過第一次公眾展示之後就解體?但,他的理智比龍眼要多上那麼一丟丟,這一丟丟的理智告訴他,既然已經有個兄弟沒了,一定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要再失去更多的兄弟。
“行了,別做傻事了。等本小姐去解決完厲無窮那個老匹夫,回頭就幫你們把方無敵給修好,讓你們基友三人行繼續基下去。”也不知道是我的積威很深呢,還是我現在散發出來的氣場和爺爺很相近。反正龍眼與華豐源都像聽話的孩紙,畢恭畢敬地向我行了一禮。然後,我便在他們的注視之下,又一次開門去了正被冰雪覆蓋的大興安嶺。
那裏的楚江王正處於暴怒之中,他一手捏著楊明的脖子,一手攥著五張已經蓄滿無德之人的生命符紙。然而這些符紙卻沒辦法像預料中的那樣給他的心腹手下帶去滿載修為的造化,反而還因為功力相互吞噬的險情,成功報廢了一張符紙與一名心腹愛將。
“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麵對厲無窮的質問,隻剩下兩成功力的楊明知道那就有鬼了。但楊明做了許多年的七傑之二,好歹也學會了一些聽風的技巧,當下胡謅道:“應該是大王您的符紙被張婉沫那群人做了手腳,所以才會...才會如此的。”
厲無窮壓根就沒想過區區口糧會猜中事情的始末,被楊明一提,厲無窮確實是想起了董悅在戰鬥中的幾次異常舉動了。那時候,他還以為董悅是為了試驗一些隻在想象中完成的招式招意,哪裏會想到,那是董悅為了給五行符紙做手腳而故意耍出的小聰明?
“可惡啊,你死了還想給我找麻煩?!”“砰!”倒黴的獻媚者楊明,就算給出了正確答案,仍舊是難逃一死。怒火中燒的厲無窮秒秒鍾就把那個已經用不到的口糧給掐爆了。他不甘心,想要通過符紙上的筆跡找出爺爺做下的手腳。
或許假以時日,他還真的把爺爺改動的地方找出來。可惜,本小姐既然已經到了,那厲無窮想要改寫五行符紙的念頭,就永遠隻是念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