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曉曉有些惱,惱羞成怒地伸出了手,再度在楊明的身上拍了十幾記,一下又廢去了楊明的兩成功力,“本王的行程還需要跟你報告嗎?你這個愚昧之徒,還不給老老實實地蹲著,不然等董悅勝了曆無窮。本王做主,第一個把你當做口糧喂符紙!”
噤若寒蟬?嗬,楊明為此恨不得想把剛才說出的話再用他那張嘴吃回去。
楚江王與董悅交手的戰場;楚江王篤悠悠地坐在了地上,手裏端著一個小杯盞,“怎麼樣,我這茶還算好喝吧?”
“嘖...”爺爺正用著我的身體喝著敵人給予的茶水,他品的很慢,像是要從這茶水中找出楚江王的破綻。楚江王也是個大氣的人,他無所謂爺爺品的有多慢,反正速度再慢也會有衝線的那一刹那。他有著大把的本錢,足夠在終點前等著擊殺這位跟他消磨了幾千年光陰的人類對手。
爺爺似覺得光喝茶不過癮,變著戲法,手心手背那麼一轉,一碟子烘焙的恰到好處的曲奇餅就被爺爺托在了手掌中,“要不要來點兒?這也是我多年來得出的心得體會,你要不也跟著一起悟一悟?”
曆無窮也不跟爺爺客氣,咧開嘴對準碟子淡淡吸了口氣,所有的曲奇都不由自主地飛向了曆無窮那裏。等曲奇飛到近處,曆無窮這才看出其中的一些道道,在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董悅為什麼能夠以不到至尊境界的實力與他周旋了那麼久,“想不到你就像是宇宙中的黑洞,深邃的看不清你到底有多深。要是張婉沫沒能給帶回那張鄒衍的五行符紙,隻怕你永遠也無法涉足到真·至尊。你這兩千多年裏,到底汲取了多少駁雜的能量?別掩掩藏藏的了,全都給我使出來吧。”
得到了畢生勁敵的微妙讚許,爺爺終於露出了今日的第一抹笑容,也許是因為這具身體不是他本體的緣故,笑容顯得略微有些僵硬。可曆無窮卻在這抹僵硬的笑容中看到了一絲疑似自己會敗北的可能,“達到你我這種巔峰境界的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看穿了生死?你少給我裝神弄鬼了!”
曆無窮怒喝一聲,搶先出手揮散了爺爺的曲奇餅。結果引得爺爺深埋在曲奇餅裏的小小睿智滿堂爆發,所有的曲奇餅都跟小董悅一樣,那十足的貪欲將曆無窮四散在體表的護身勁吃幹抹淨不說,尚且還有餘力往更深處進發,“你果然是無恥的無可救藥,本王給你欣賞的是本王的心得體會,你卻用這種卑鄙的伎倆來搶占先機?!”
“嗬,你要是對它們心懷寬容,準許它們進入到你的身體裏。那你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學會我的饕餮訣,可惜你的疑心病太重。隻敢遠遠地觀賞它們,卻不敢將它們納為己用。說到底,讓你失了先機的,是你自己罷了。”爺爺猝然捏碎了方才用來盛放曆無窮心得茶水的杯盞,毅然站起身,指著曆無窮的鼻子說道。
有句爺爺藏在肚子裏死都不會說出來的話,莫名其妙地傳進了正陷於昏迷中的我的耳朵裏,‘不過老夫賭的就是你不敢吃下老夫的曲奇餅,現在看來是老夫賭贏了!’這句話在我的腦海中,由輕漸變到春雷般的響兒。震得我一個激靈,醒了...
我這是在哪兒?
四周茫茫都是黑霧,我的額頭上有半截玉手,正在替我降低腦袋上的熱度。這手貌似有些熟悉?對了,看這戒指不就是爺爺送給吳欣愉的定情信物麼,這麼說來,這半截手的主人是奶奶?!我嚐試著調動體內的靈氣為我卷走黑霧,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好像突然變回了凡人,一點修行者的神通都用不出來。
“金光!”逼到最後,我總算是壓榨出了一絲炁力。這絲炁流竄到了黑暗之中,化身成了可以引導我前行的金光。走了約莫半分鍾,我忽然對於自己的處境無師自通了,“這是吳欣愉的身體吧...我怎麼會在這兒?”
你們問我為什麼會知道這是誰的身體?看唄,這四周刻進骨子裏的愛意與記憶,滿滿都是與董悅相關的,不含任何雜質。這種奇葩的身體,在全世界範圍內隻怕都找不出第二具來。不過就算知道了,我現在身處何方,又有什麼用嘞?我該怎麼出去呢......
莊園內;李煦攙扶著負傷的曉婷安靜地立在陣法的薄弱處禦敵,苦瓜一個人半坐在虛空中打坐,楊紫、雅鬼一家三口因為道行粗淺,隻能站在很後麵搖旗呐喊。本不屬於這裏的汪豐二老因為出於對楊紫的溺愛,此時此刻亦跟普通的莊園人一樣,為莊園拿起了槍,死守在莊園大門口。
進攻莊園的人正是原先立下了‘一天半之後,發動攻擊’誓言的王超,他為什麼會調轉槍頭跑來進攻莊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