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本就對蕭金海有所虧欠,而且他對華豐源的態度也還算滿意,但龍家又是時代為他服務的老牌貴族,兩頭都不方便責罰。不方便責罰,不代表沒有責罰,爺爺想出了一個遊戲,他倆隻有通關了這個遊戲,才能逃過責罰,“名單上一共還剩下九十九個人,你們誰能摘下五十個人頭,就可以不用受到今天的私鬥責罰,聽明白的話,就趕緊把名單的人名、住址記下,然後就殺人去吧。”
爺爺為了加大他們的遊戲難度,還把我也加進了這場遊戲中,我擔任的角色就是GM掃怪機;我會在規定的時間裏,對規定的人員展開突襲,如果龍眼跟華豐源想要摘得足夠的人頭,就必須搶在我殺人之前把人給殺掉。
“喏!”龍眼跟華豐源雙雙背起背包,按著自己分到的五十個人員的先後順序展開萬裏襲殺。龍眼的運氣比較好,他分得的名單有半數是生活在美洲的。而華豐源的暗殺的名單則是全部生活在中亞地區的,他亦沒有因此而叫苦連天,默默地收拾完行李,奔赴亞洲。
我正準備按照爺爺給我排好的時間表動身,“閨女,你不用去了,我之所以會說讓你也參加遊戲,就是為了加重他們的心理負擔,讓他們陷入無盡的焦急中。當然,這也就意味著,誰先冷靜下來,誰就能夠笑到最後。”
“......爺爺,你太惡趣味了。你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嗎?”請恕我無能,我實在是看不懂爺爺這步棋下的有多精妙,要說他是在培養下一代吧。哪有把下一代往死胡同裏逼的?既然爺爺不用我去殺人,那我也樂得清閑,安安分分地窩在了家裏靜候兩人比賽的結果。
龍眼跟華豐源的比賽,每天每小時每分鍾都會有人進行實況轉播,龍眼在開局時就創下了一天十連殺的漂亮記錄,而華豐源的第一天則是花了大半時間在旅途中。並且他在抵達目的地後,還花了好幾個小時找酒店住宿。
局勢是在第二天被改寫的;華豐源在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修生養息後,終於像是想起了此行的目的,背起大布包開始逐個清掃地府的諜報人員。他的第一個目標是某個被滲透進阿拉伯國家的高層領導人,領導人的身邊,豈會缺少安保人員?華豐源的第一步走得尤為艱難,他光是為了躲避安保人員就花費了兩個多小時,然後順利潛入領導所在的會議室內,將尖刀捅進了那位領導的胸腔裏(地府安插在陽界的諜報人員基本都是不懂修行的普通鬼物,它們一般都會在陰兵的幫助下,對陽界人進行奪舍。在得到合適身份後,它們便會開戰對陽界情報的收集工作)。
“一個。”華豐源瞥了一眼名單上的第二目標,嘴都差點笑歪了,“兩個。”伴隨著他的話音,尖刀又捅進了第一目標身畔的一個中年婦女的身體裏。中年婦女的身邊還坐著一個長相跟第一目標極為相似的男性,他是華豐源的第三目標,“三個。”
華豐源一氣殺了三個目標,而龍眼則是殺光了身處巴西的諜子,正搭乘大飛機飛往阿根廷。華豐源在龍眼不曾雙腳落地的時間裏,瘋狂襲殺掉了九個人,一下子就把比分追到了十比九。龍眼在下飛機之後,也不多做休整,徑自奔向下一批暗殺的目標。
“現在的比分是幾比幾?”華豐源拿著手機,對手機的另一頭如是問道。當他得知比分僅落後一分時,麵露不快,“什麼?我居然輸給那個龍家小卵一分?”
華豐源心中不爽,手下的勁道沒能控製好,“哢嚓”手機讓失控的勁道給捏碎了,“還真是個次品,輕輕一握就碎了...”華豐源蔑笑了幾聲,把手機碎片扔進了身邊的河道裏。是夜,華豐源就把比分改寫成了十三比十二。短短一天的時間,他不單單是追平了龍眼,還超過了龍眼一分。龍眼在知曉華豐源的得分後,反應和華豐源如出一轍,又給這紛擾的世界添上了是一隻無辜遭殃的手機。
“明天,我要拉開和他之間的差距!”
“明天,我一定要讓那個姓華的雜種知道,我們龍家不是他們蕭家能夠隨便拿捏的!”兩人都跟對方置著一口惡氣。
第三天,十九比十九。龍眼亦奮起直追,追平了華豐源。
第四天,二十五比二十六。華豐源一心想要贏過龍眼,而且他還一直小心提防著我會突如其來的攪局,所以他衝的很快,往往是不把目標看全就進行襲殺,導致經常會把就住在附近的目標給漏殺掉。一直要等到該目標的名字出現,他才會再奔赴老遠的距離回來擊殺。轉看龍眼,龍眼會花費一些時間來排版被暗殺者的先後順序,然後按著自己擬定好的路線進行暗殺。這樣不僅效率,而且還很人性化(他可以自由調配時間,不至於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趕路上)。
第五天,三十比三十三。比分差距開始拉大,華豐源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他現在臨時再改變自己的策略,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