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一年多後，七姑堤重修竣工，舉辦簡樸的落成儀式。省貿易促進會會長張子清故地重遊，專程從省城前來上溪參加儀式。
其時肖瑞溪案已經結案，肖瑞溪冤屈得以昭雪，石秋生、林根福等人被捕，陳凱在接受調查前跳樓身亡。
陳競明依然不知去向，有傳聞說他果真變成一隻鳥，飛到南太平洋某島國了，也有說他已經遠逃美國，但是反貪部門的紅色通緝令已經發出。
市水利局局長童健主持重修七姑堤。落成儀式結束後，她領著張子清到小山包附近，唐亞泰等人落水殉職處憑吊了死者。童健已經不再哭泣，她說，當時目睹七姑堤一段一段崩潰，她哭了，唐亞泰朝她大罵。自那以後，她的腦子裏始終都是唐亞泰的那句話：“哭頂個屁，去把它再修起來！”
張子清忽然問：“你屬什麼？”
童健說：“屬兔。”
張子清說：“你應當屬馬。”
“聽領導安排，我願意。”童健說。
張子清與童健握手道別時開了句玩笑：“馬同誌辛苦了。”
童健一愣。
張子清笑笑，轉口道：“你辛苦了。”
張子清登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