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寫給自己(1 / 1)

自序

寫給自己

當一個人感受不到一種溫度的時候,而恰恰這個人正旭日東升。因為內心靈魂的偉大並不來自外表的溫度,而我恰恰處於此種狀況下。突發奇想,於是,便有了《信手拈來——蔡勇隨筆集》。

其實,這種激情於我年輕時有很多很多。二十多年前,在我二十二歲的年紀,就曾有過一次衝動。當時,麵對塞外宣化零下十幾度的低溫,豪飲偽劣沙城老窖兩瓶後,曾對恩師張喜明豪言:要以文字改變命運。其時,何為文何為字都不甚分明,談何成書。但事後書成,二炮司令楊國梁題書名,著名詩人汪國真為序,風光至極,至今仍以此為豪。如今,楊將軍已是暮暮垂年,詩人汪國真早已仙去。突然間感覺,人生不過如此,能留下的到底是什麼?

人生到底能為自己為家人為社會留下些什麼?我真的不知道。人過不惑之年,行將跨入半百的歲月,有時突然明白,又忽然糊塗。常常捫心自問:留什麼?如何留?答案永遠不置可否。

原本人生就是一場空氣的遊戲,留與不留,皆是空。但留下些或許可以稱得上“著作”的文字,當百年千年後有緣人看到時,至少可以說一句:嗯,原來人類社會曾經還有此廝存在。但此廝為何人?此廝何以能留下文字?這不必百年千年後的人評說,留下了就可以了。常常莫名地感動於某個人某件事。其實,先人的內心和情感不必用考古的眼光來看。作為後人的先人,想告訴他們,曾經有過永恒的愛情、曾經有過不變的承諾,後人們會相信嗎?梁山伯與祝英台、孟薑女哭長城,這些故事誰信?反正,我是不信。

但要告訴後人的是,亙古不變的人類情誼真有,就如寫此《信手拈來——蔡勇隨筆集》的先人。

畢竟,我也曾擁有過讓你們無法理解的海枯石爛的愛;畢竟,我也曾經在這個斑斕的世界上瀟灑地走過。

不信,千年後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