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極島,隻是一個小插曲。
直到將島上的海匪徹底剿殺殆盡之後,葉鋒兩人方才乘船離去,快艇一路向東,踏著重重波浪,氣勢如洪。
東境大營內。
兩道人影正在激烈打鬥,一人赤手空拳,一人手握大刀。
俗話說一刀在手,天下我有,盡管夏冷嬋占盡兵刃優勢,依舊被手無寸鐵的司馬戰天打得節節後退。
他的刀,麵對司馬戰天的拳,就像暴風雨中的雨燕,遲遲沒法找到突破口,刀勢很重,但是拳勁更猛,那一雙無處不在的鐵拳,就差沒能硬接刀刃。
“有機會。”
刹那間,夏冷嬋看到了司馬戰天身上的破綻,後腿一蹬猛然發力,以突刺之姿長刀直入。
“嘿!”
眼看著大刀突破拳風,司馬戰天不退反笑。
瘋了!
夏冷嬋趕忙卸力,他已然清楚,這個破綻絕對是司馬戰天故意賣給他的,但是對方為何不躲,這就不是眼前該考慮的了。
如此近距離的突刺,哪怕卸力,依舊可以紮入身體。
“給我斷。”
司馬戰天大喝一聲,拳勢一改,持掌交叉折向跟前刀刃。
鏗!一一
刀斷,司馬戰天再度向前,一掌拍向夏冷嬋胸膛,後者一路倒飛而去。
“你瘋了。”
短暫寧靜後,夏冷嬋捂著胸口叫罵不已。
“瘋了你還能站起來,剛才為什麼要卸力?”
司馬戰天極為不甘地抽出紮入身體裏的斷刃,隨手丟掉,其實這問題他也理解,換做是自己都會這樣做。
到底不是真的殊死相搏!
“我說戰天,你想突破武王的心情我理解,但也犯不著這樣虐待自己。”
夏冷嬋看著地上斷為三節的大刀,一臉無奈。
這貨受打擊了,一天之內找了自己打三次架,偏偏前兩次受傷的是自己,這次倒好了,站著讓自己捅。
即死領悟?
夏冷嬋很想說上一句:“這丫的不是即死領悟,是腦袋被門夾了”。
“你懂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哪有不流血的,剛才要不是你突然間卸力,說不定我已經突破了。”
司馬戰天捂著自己的傷口,一副痛惜不已的模樣。
得了!
夏冷嬋識相的不在說話,這貨的確是被刺激得不輕,難不成非要我把你肚子捅穿,你才來感謝我?
“丫,戰天你倆受傷啦?”
“正巧我剛從書上學了點醫術,你們去醫療部那裏躺著,我去拿點東西給你們醫治,順便試驗一下。”
走也不是,打也不行,夏冷嬋為難不已,好在這時候洪青煙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幫他解圍。
等等,試驗?
夏冷嬋渾身打了個冷顫,他很清楚洪青煙以前是沒學過正統醫術的,這要是讓她試驗往身上亂紮一通,那還得了?
“主母我沒事,隻是胸口有點疼而已,休息下就沒事了,你看戰天都流血了,他才是急需醫治的。”
死道友不死貧道,夏冷嬋果斷把司馬戰天賣了。
“不用不用,這點小傷不算什麼,無需主母為我勞累。”
可伶司馬戰天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隻是單純的不想跟洪青煙有太多接觸。
“不行,都流了這麼多血還不算什麼。”
“趕緊去醫療部那裏等著,是不是葉鋒不在,我說的話就不管用了?”
洪青煙的眼神越漸淩厲。
她很清楚,整個隊伍裏能壓得住司馬戰天的,就隻有葉鋒一人,有時即便是肖傳奇親自出麵都不管用。
……
葉鋒並不知道,在他離去不到一天的時間,才看了幾天醫書的洪青煙就敢拿刀子紮人縫線,若是知道的話,大概會為那隻可伶的小白鼠默默祈禱一番。
此時此刻,葉鋒跟肖傳奇兩人,早已離開了軒轅國界,確切來說,是到了公海。
公海,顧名思義,為公共海域,無人也無任何國家管轄的廣闊海域,在公海上犯事,大抵上不用負什麼法律責任,故此也造成了公海極為混亂,劫匪橫行。
“葉鋒,我有勇氣告訴你們浪人工會的地址,就不怕你有那個實力把它端了,趁現在還沒到,回頭還來得及。”
水源隴誌躺在船板上無力說道。
這連著幾天幾夜滴水未進,是個人都受不了,武王再強也隻是功夫強,身體素質比常人強上幾倍,可武王終究是個人,是人就擺脫不了自然規律。
“怕不怕是你的事,做不做是我的事情。”
回頭?
又怎會回頭!
在東極島,就憑那些匪徒們不把人當人,拿去喂魚愉悅的冷酷罪行,說什麼也要斬斷扶桑伸向軒轅國的這支觸手。
“那就等著吧!”
水源隴誌閉口不在言語,將浪人工會的地址說出來,相信浪人工會的實力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他還不想死。
船,依舊在橫行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