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剛結拜的義弟周衣,這兩個是我侄子和侄媳婦。”阮休屠在院子的石桌前坐下,大手一揮:“這是紫月長,快快行禮。”
周衣三人上前見禮,紫月長近閻月琅端詳:“這孩子俊,你叫麼?”
“閻月琅。”
“嗯,繡嶺宮閻鵲的掌上明珠?”紫月長目靈動,雖居深穀卻天下事。
“哈哈,正是。”阮休屠一旁邊的石墩,示周衣坐下。
紫月人澈的眼睛看了看周衣,對阮休屠說:“山上沒發生麼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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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休屠一愣,以為紫月人說他闖鬥坪的事,老臉一紅:“哈哈哈……,壽宴上能有啥事,都高興得呢。”
“沒事就好。”紫月人著閻月琅也在石桌旁坐下:“天黃龍師兄一定高興吧。”
“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嘛,我還送給他一葫蘆四皓丹,樂得把嘴丫子都裂到耳朵上去啦。”
“嗬嗬,大哥您費心了。”
“嗨,麼話,這麼客套,快催催你的青粳粥,我好餓。”
“那你坐,我去看看,給你弄幾個小菜。”
“不用,不用,有粥就行,等會我們還得趕呢。”
“急麼,等著,我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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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人的青梗粥然可口,就著小菜,四人竟然把一鍋粥喝得精。
阮休屠拍了拍肚子:“哈哈,這來華山,值了。”頓了一頓又說了一句:“太值了,哈哈哈……”
紫月人見慣了老大哥的豪,從童手中拿來一布袋在石桌上:“喏,這個帶給我嫂子,不能你吃了就算。”
“哈哈,難怪你嫂子總念叨你,開春我把送來,讓你倆好好待上一待。”
“那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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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月琅走出好遠,扭頭紫月長揮手告,見人站在山石之上依舊眺望,腳下不麼時候蹲伏著一條目瑩瑩的豹子!
“咦!你們看,那是一條豹子嗎?”
周衣和阮蓋順著手看去,然一條豹子甚是老實地趴在紫月人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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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山溝出來,天色漸亮,阮休屠帶著阮蓋和閻月琅與周衣告,川東去了。
阮休屠為人豪邁,臨走對周衣說了一句話:“如有事找我,隨便在邊一個巴蜀之人,說你找我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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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衣到大院剛喝了半盞茶,便聽見三個鏢頭在門口大聲喊人,說周少鏢頭失足落崖,組織人手去山下搜索。
門口值夜的鏢師不說:“周鏢頭剛剛進門啊。”
周衣出來,三個鏢頭連忙上前,從上下看了一番,鮮於旭:“我聽華山派的人說賢弟你跳下崖去,把我嚇得腦袋都蒙了,到底是怎麼事?”
關於華山密,周衣覺得應當秘而不宣,便說:“沒踩穩,滑下去了,幸虧山中有鬆樹攔著,沒出事。”
眾人都是以手加額,高呼善有善報,神仙佑,石老鏢頭連連跺腳說華山派的老酒還沒吃透,虧得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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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繡嶺宮的閻鵲神醫帶著弟子來了。
一見周衣,閻鵲幾乎垂淚:“為了一個孽女,讓賢侄以身犯險,老朽糊塗啊。”
周衣:“神醫快這麼說,是我武功不濟,不過也是您的福星高照,我然無恙嘛。”
閻鵲:“好賢侄,你沒事我就心中大石落地了,我那……。”
周衣見他言語支吾他是關心愛女,便請他移到無人處:“月琅妹妹好無恙,神醫心,阮前輩武功極高,抓著兩人飛身下,毫發無傷。”
“哼!拋家私奔的孽女,我不擔心呢。”閻鵲是醫家,兩腳踏進江湖一半,對俗之禮還是看得重,然而這些與掌上明珠危比起來又啥也不算了:“……在哪?”
“阮前輩抓去川東了。”周衣用了一個“抓”字,一是為閻月琅留條後,一是也讓閻神醫麵子好看些,可是細那笑逐顏開的閻月琅和眼前滿臉學的閻神醫這對父女,著實讓人哭笑不得。
閻鵲雖然麵子上不下,心裏卻是大大開心。聽說女兒阮魔頭帶著跳下山崖,當時他就暈了過去,醒過來也不人多人少,哭嚎了好一陣子,拚了要去穀底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