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墨說到這裏頓了頓,然後溫和儒雅的說道。
“既不是懷王也不是齊王,恒王更加不可能了,那隻剩下安王了!”
“是安王對吧?”
趙墨說完這句話,那黑衣人眼睛閃過一絲暗芒,雖然很快不過趙墨還是清楚的看到了。
“我猜的沒錯吧!”
趙墨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麵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看著趙墨嗤笑一聲。
“你怎麼就肯定是安王?你有證據嗎?”
趙墨聞言故作沉思,然後緩緩開口說道。
“那你怎麼知道不是安王?你這句話已經透露出來了!”
黑衣人聞言大驚,他剛剛那句話聽著沒什麼意思,可是仔細想起來卻暴露了太多。
不等黑衣人開口,趙墨繼續說道。
“趙煜占著嫡子的位置,他不能對我動手,就算動手也不會鬧得這人盡皆知。”
“而趙謙也不可能,他沒有嫡子的身份,就算我死了他也不會坐上太子的位置。”
“隻有趙硯,他的身份是我們這幾個中最年長的一人,是皇上的皇長子,我若是死了他就能有機會與趙煜兩人爭奪太子之位了。”
“趙煜對我動手會引起懷疑,趙謙對我動手等於位他人做嫁衣,這麼衡量下來也就隻有趙硯了。”
黑衣人聽著趙墨的話冷笑了一聲。
“殿下怎知不是齊王動的手,讓安王與懷王鷸蚌相爭他好漁翁得利!”
趙墨聽見黑衣人說的話表情一如既往,並沒有什麼變化。
“你這麼說到也說的通,不過你倒是一個忠心的,都這個時候還不忘挑撥離間。”
“隻不過你出不去了,你的主子也不會來救你了!”
趙墨說著便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微微整了整身上被壓出褶皺的袍子。
“多謝提醒,但是我剛剛好像猜錯了。”
“對我動手的是齊王吧!”
黑衣人聽見趙墨的話一雙眼睛盯著趙墨。
“你……”
黑衣人你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來,趙墨嘴角的笑意卻是不減。
“是你說的他好漁翁得利呢!鑒於你這麼善意的提醒,本宮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黑衣一雙眼死死的盯著趙墨,好似要把趙墨盯出一個骷髏來。
他在趙墨說要猜主謀的時候裝的很好,在趙墨提到趙硯的時候露出了一點驚訝的神色。
他故意混淆視聽,沒想到趙墨居然看出來了。
趙墨丟下那一句話便邁步離開了,趙墨剛剛轉身沒走幾步,便聽見身後傳來了那黑衣人的聲音。
“想來太子殿下的病是好的差不多了吧,太子殿下好心機,居然把這麼多人都蒙在鼓裏!”
趙墨聞言隻是腳步頓了一下,然後便邁步離開了。
出了地牢,外麵陽光明媚,趙墨的臉上依舊是透著病態的蒼白。
趙墨在原地站了沒一會,東宮的管家便往這邊來了。
“殿下,齊統領奉命查刺客,如今正在外麵求見你,想問問你遇刺時的情況!”
東宮的管家年紀不大,與周陽兩人都是趙墨的貼身侍衛。
名叫舟竹,舟竹平日裏便是東宮的大管家。
趙墨聽見舟竹的話微微頷首。
“去給齊統領說一聲,本宮重傷行動不便,把人帶到本宮的寢殿去吧!”
舟竹聞言便退下了,趙墨便帶著周陽回了自己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