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白夜。”
對於白夜可不是小事,據她的隨身保鏢說,她已經失聯10個小時。
“你現在在哪裏,怎麼沒有回家,我派人來接你。”
宛之急忙拒絕:“不用這麼麻煩,我再一個人待會兒,很快就回去。”
宛之邊說邊看著坐在床上表情陰鬱的男人,心裏生出一股背叛白夜的感覺。
眼神不自覺地往他身上瞥著…
宛之找著話題。
“你那邊怎麼樣?”
白夜說最快明天就回來,她看著趙熙振的神情,隻得匆匆掛斷電話。
她害怕被白夜知道,她沒有回家是跟趙熙振在一起。
“你為什麼不敢說,你跟我在一起?
誰才是你的丈夫,搞得像做賊一樣,你已經愛上他了嗎?”
宛之很意外趙熙振竟然沒有衝過來,掐著她的脖子,依他以往的性子,
他是不允許宛之對他有一絲的反抗。
現在竟然隻是強忍著怒氣,耐著性子發問。
宛之現在對他說不出具體什麼感覺,隻是覺得這段感情很累很累,
她應該不喜歡他了吧,早在監獄裏,反複的問他,要不要這個孩子的時候,
他的回答,已經生生的扼殺了宛之對他全部的愛。
“我愛不愛誰,跟誰在一起,早就跟你沒有關係了,趙先生。
早在你說不要孩子的時候,我就已經不愛你了。”
宛之回答得意外平靜,連她自己都詫異了。
沒想到趙熙振在聽到宛之說完之後,竟哭了。
瞪著一雙怨恨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沒有聲音的流淚。
如果不是眼淚滴下來,麵前的這張臉,根本看不出一絲悲傷的情緒。
“你好殘忍!那是我們的孩子,你把他打掉了。”
宛之頓時領悟,原來他還是心疼自己的骨肉,可是早幹嘛去了呢?
“趙先生,我問過你多次,孩子你要不要,要不要,你說要不起,是我殘忍,還是你殘忍?”
趙熙振破天荒的保持這副受到打擊的樣子,仿佛從宛之嘴裏說出來的話,真的傷害到了他。
她不會再信了,一如他當初不信自己一樣。
在監獄裏他們沒能好好告別,就在今天好好說再次吧,
宛之已經決定把心裏的位置騰出來,完完全全給白夜了。
“時至今日,也沒必要再爭個對與錯,我們就是一段孽緣,遇上後,總是各種波折不斷,
愛上你,我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若你信我,也算死得其所,可你不信我,比要了我的命還難受。
今後各自安好,別再見了,我已經快和白夜結婚了。”
宛之一口氣說完,趙熙振的淚不再流了,他的感情就是如此,能夠收放自如,
她常常都看不透,他到底是不是愛自己。
回到山上後,外公外婆出來迎接宛之。看見她臉上的膚蠟已經沒有了,
渾身濕透,像是遭遇了不測。
宛之不忍他們擔心,連忙說著:
“沒事,就是下了一場大雨,沒有雨傘,一路上淋濕了。”
這個謊撒得沒有一點水平,因為今天的佛羅倫薩晴空萬裏。
外公外婆沒再多少什麼,隻是囑咐她:
“快去洗澡,別感冒,明天白夜回來,看見他的未婚妻生病,他一定會罵我們的。”
宛之很感謝外公外婆善解人意的舉動,他們讓她在異國他鄉有了被家人疼惜的溫暖。
洗完澡後,宛之乖乖的吃了抗抑鬱的藥物,
以往都是白夜在身邊,監督她按時吃藥。
他一天不在,宛之就開始發現自己有多無能,
無力保護自己,連基本的生活都很低能。
他把自己照顧得太好。
宛之還是感冒了,白夜回來的時候,
見到她捏得通紅的鼻子,心疼的責備。
她的眼睛一時進了沙子,酸溜溜的。
宛之告訴他:“趙熙振已經知道南宮夜鶯就是我了。”
白夜盯著她的表情看了一會兒,展開他如沐春風般的笑顏。
摸了摸她的真頭發,宛之已經不抗拒他的觸碰了。
甚至還有些期待,這是不是說明心裏的位置已經給了白夜。
宛之也不懂,對於感情,她總是後知後覺,不知道到底什麼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