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八月,我以一個冠冕唐皇的尋找創作靈感為理由,獨自跑到一個方小城市,這出行十分突然,甚至還沒等我一些地理功課就出發了。這是我第一來這裏,準說應是第一走進這座城市生,在此之前我在去往京的火車上都能在這裏暫停幾分鍾,但對於它我幾乎沒有何了解,如說聽過萬青那首著歌曲也了解的話,那就隻有這一點了。
說實話,為麼去那裏找創作靈感,我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那時間正逢那裏年最熱的時,白天的室外好像變成了大蒸籠,讓人總感到透不過氣,一出門就汗浹背。我不道為麼方還有這麼熱的時候,從到那裏的第一天開始,我就盼一場大雨,後來在那裏待了一後我發現原來並不是隻有我那麼想,在那裏生的人們幾乎都在這樣待著。
在那裏我住在一家國營小旅館裏,這間旅館的裝修還留著上紀90年代原始風貌,就是在賈樟柯電裏看到的那種漆著綠牆圍,入口都掛著兩扇門簾那種樣子。這裏的客服人員態度異不好,除了登記和退房的時候,在其他時間都沒有跟我主動說過一話,我覺得有些恨我,可能因為我總是半夜歸來,一開門迎來的都是那長了三分之一並睡眼惺忪的臉,但我毫不介意。
因為天氣熱的緣故,我變成了夜行動物,隻有在太陽全落下後我會出門動,一般是找地方吃飯,然後就是隨意在城市內的馬上散、呆立、抽煙,有時候也會無目的朝著某個方向走,在當地居民還紮堆在室外閑聊的時候,我喜歡站在人堆不遠的地方,偷聽一些他們在說麼事情,而等到點以後,人們陸續散去,我就沿著某條走下去,直到厭煩後原返。
我吃飯的地方非不固定,但是買煙的地方總在一家小店,這其實沒有麼的含義,主要原因是這家店是那裏唯一在深夜還賣煙的地方,這裏的人們睡覺時間普遍很早,在我住的地方附近,除了這間煙店,幾乎所有商店都不會在深夜還亮著燈繼續營業,從某個角度來看,這間店是帶著烈的叛逆屬性,是在夜晚站在遠處看時加明顯,一條黑黢黢的街道上隻有這一處亮,像是在抗議黑暗。
這個店離我住的旅館很近,滿滿也就十分鍾的程,第一來到這裏買煙,是我到那個城市的第三天,那個夜晚我正在寫一輾轉千的感情戲,煙癮突然而至,庫存也已告罄,讓我不得不下樓買包煙去,當我輾轉數個街道尋找超市小賣部無後,在最後準備棄的時候,那家店的燈重啟了我的希望,從此這裏成了我的固定購點。
這家店的麵積很小,小到個室內差不多隻能同時站個成人,假如有一個胖子的話,那隻能馬上出去一個,能有間讓他轉身。夜裏的煙店,隻有一個女人在那裏工作,大約三十多歲,瘦高的身材,皮膚白皙,一頭黑直長發幾乎垂到了腰間,我想應該對自己的頭發非滿意,甚至有些驕傲,因為總是把頭發下來,時不時不自覺地摸一摸。
我願意說是一個頗姿色的女人,很顯然也道的麗,因此在穿衣上也很講,以各種鮮豔連身裙為主,在這樣的一個破舊的街區裏,顯得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相比那些穿著洗鬆了領口的T恤衫的女人們,就像個電明星一樣。也許是出於工作的原因,很喜歡對人微笑,有時我還能在的笑臉上發現一種少女氣息,但也並不總是這樣,有時我也能隱隱感到微笑的背後蘊含著某種憂鬱,仿佛想起了麼心事。
我不道這個煙店體何時關門,因為晚上去它都亮著那條街唯一的燈,而和的那身麗衣服也都會出現在櫃台後,有時站著,有時坐著,就像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在我連續去過三後,我們熟悉了起來,從的眼神裏能印這一點,因為已經適應了我的一頭長發和胡子碴的臉,在去這個城市之前我已經有八個月沒理發了,發梢已經挨到了肩膀,並我想繼續留著,因為在我心中,這是一種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