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態度(1 / 2)

曲思揚白了他一眼,但已懶得說他。

婉若開口道:“我是在想,舅母因成莊主而死,對朗頭來說,此恨極深……”

郭長歌打斷她道:“至少一開始,我爹並沒有因為我娘的死,便仇恨成峙滔,後悔救他一命。”

“那後來又發生了什麼,讓朗頭對成峙滔的態度發生了轉變?”百生問。

“你們還記得我師父曾把朗頭和成峙滔的那一戰,稱作是本不可能存在的一戰麼?”

“我記得。”曲思揚道。

百生也在點頭,他雖沒親耳聽見白獨耳所說,但後來聽了成樂等人的轉述。

他道:“白前輩之所以稱那是不可能存在的一戰,是因為白前輩了解你父親,知道他是一個絕不可能會想著殺人的人。”

“是啊,不管是我師父,還是龍叔,他們都說我爹是一個樂善好施,不惜耗盡家產,不顧自己性命,也要救助他人的仁義之人。”郭長歌說著輕歎一聲,“可現在的朗頭,已完全是另外一個人了。而這樣的轉變,都起自於他看清了成峙滔是一個怎樣的人,在做怎樣的事,於是朗頭想起了當年他剛救了成峙滔時,我娘與他說過的話……”

“什麼話?”百生和曲思揚異口同聲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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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成峙滔說出白鈺兒的真實身份時,郭長歌自是十分震驚,同時自也是滿心疑問。

然後成峙滔再次講述了李七娘的故事,這一次,他是據實而說,而且說得十分詳細。這解釋了郭長歌心中許多的疑問,可卻有更多的疑問冒了出來。

於是他再次提問,提問……

成峙滔與郭慍朗兩人輪流解答他的問題,直至天光暗去,暮色初臨,總算說到了最為關鍵之處。

“態度?”

“對,態度。”成峙滔道,“我騙你們,隻是想看你對幻心術的態度如何。”

“你為何想知道我對幻心術的態度?”郭長歌問,“那有什麼重要的嗎?”

“那當然很重要。”成峙滔看向郭長歌身後的郭慍朗,“因為慍朗的目的是幻心術,你對幻心術的態度若是與他不同,不免衝突,而那是我不願看到的。”

郭慍朗忽然一聲冷笑,“你不願看到?我看正相反,那應該是你最想看到的局麵吧?”

成峙滔苦笑道:“慍朗,我已經盡力做到了我所能做到的一切,可是你仍不願回頭,你們父子,已不免要走向對立。”

“我看未必。”郭慍朗道。

“你難道還不清楚,長歌他對幻心術是怎樣的態度嗎?”

成峙滔說完,他和郭慍朗都看向郭長歌。

“我的態度……”郭長歌道,“對用幻心術去改變別人記憶這種事,我自然是深惡痛絕。”

“是啊,所以你們那次去京都,我讓溫晴幾番試探你,你都拒絕了她用幻心術來解決問題的提議。”

郭長歌輕哼了一聲,“我若沒有拒絕,她該怎麼辦呢?”

“你若沒有拒絕,她自然就會用幻心術為百生解圍。”

“可她不是不會……”

“我不是已說過,山莊留存的幻心術雖是殘缺不全的,但也能做到許多很神奇的事,除了能讓人處於絕對服從的迷幻狀態,也可以抹去人的記憶……莫忘了那位婉若姑娘的記憶,不就被溫晴抹去了一些嗎?”

郭長歌怔了怔,道:“提起幻心術,我最先想到它能改變人的記憶,卻總是忽視其別的用處。”

“用幻心術抹去別人的記憶,隻能抹去一小段,若抹得多了,就必須用一段新的記憶來填補,否則那被抹去記憶的人,一定會崩潰的。”成峙滔補充道,“因為被抹去記憶和因為別的原因而失憶還不一樣,失憶的人往往不會去想太多,而被人用幻心術抹去了記憶的人,他們心中會存在著巨大的空洞,會無時無刻不去想那段缺失的記憶,直到為之而瘋狂……”

“婉若沒事吧?”

“她被抹去的隻是一小段記憶,對她不會有太大的影響。”成峙滔道,“你若實在不放心,大可以求李七娘幫她補上那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