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大聲拍手說,歐耶,月姐姐我終於可以摸到你了,哈哈哈,我們終於可以一起睡了,歐耶耶。
我開始聽到前麵一句還不怎麼樣,聽到後麵一句我就直接犀利的盯著毛毛,一字一句的問道,哈?
和我一起睡?次奧,這個毛毛看不出來啊,年紀小小的就這麼淫蕩。
毛毛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我說,怎麼啊月姐姐,不可以嗎。
我剛抬起手準備拍毛毛的頭,心裏暗暗的想到,這下子我也可以隨時打毛毛,拍毛毛的頭了。結果死神卻是搶先一步狠狠的拎著毛毛的衣領,把毛毛拎到他身邊,冷冷的說,親愛的小毛毛還是我們一起睡吧。
毛毛在空中手舞足蹈的大聲抗議道,不要不要,我不要和你睡,我要和月姐姐睡,死影子,你個混蛋,放開我!
我操,毛毛也太牛逼了吧,死神也敢罵。
這時候,一個女的從樓上走下來,還穿著睡裙,大聲吼道,死毛毛吵什麼吵,再吵我把你扔進鍋裏給燉了!
毛毛似乎很怕這個女的,然後撅著嘴就不說話了。
死神放開了毛毛,對我說道,自己看看,想睡哪個房間去睡就是了。
我看了看窗外暗下來的天色,忐忑的問,鬼不是睡不著麼?我要怎麼睡啊。
死神又說道,在我這裏,就像人一樣,你沒發現麼。
我這才發現,我們似乎從一進來開始,就沒有懸浮在半空了,都是用腳在走,這麼明顯的差距,我特麼居然沒發現,我特麼居然沒發現!
我趕緊心虛的說,哎呀,這個我還真沒有發現。。。。。。
死神笑了笑說,因為你是傻逼。
我立馬下意識的反駁起來,你。。。。。
還沒有等我說出來剩下的完整的一句“你大爺的二舅子的三外婆賣四角大花內褲”。死神就很機智的打斷了我的話說道,好了快睡了吧。
這時候那個女的已經走到我們身邊了,看了看我,問道,你就是月月吧。
我看著她,點點頭。那個女的笑了笑說,恩,聽說你很久了。
我詫異的“啊”了一聲問道,聽說我很久了?
那個女的又是一笑說道,是啊,毛毛經常提起你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是麼。
毛毛這時候親昵的抱著那個女的大腿對我說道,月姐姐,她是我姐姐,親姐姐。
我這才明白他們之間的聯係。
那個女的笑著點點頭說道,恩,你叫我小蔓就好。
我“恩”了一聲說,恩你好。
小蔓笑了笑,就拎著毛毛的衣領往樓上走。
我回過身,看見死神已經不在了,還真是來無影去無蹤啊。
我怒了努嘴,就自己上樓去了。上樓右手邊第一個房間感覺還不錯,房門沒關,我就直接走了進去,下意識的打開燈,裏麵還是挺幹淨整潔的,我笑了笑,就關上門,然後躺在床上。一種切實的活著的感覺突然就從我身體竄了出來,我很享受這種感覺。雖然我死了也最多就兩天而已,但是總是感覺太難熬,隻因為自己整天整天沒有個盼頭,也沒有個特定的規律,所以說,總是感覺很難受。
我嘲笑了一下自己,然後歎了口氣,看著燈光散發出來的燈暈,又想到毛毛的問題。
毛毛從上次不辭而別之後,就一直沒看見過他了,應該是在這裏過得太好所以就把我給忘記了吧,這也沒什麼,至少在剛才那麼關鍵的時候毛毛還是和死神一起出現了,這個是我始料未及的,當然,我也不可能猜得到毛毛竟然和死神關係這麼好。
所以當時我看見毛毛和死神一起出現的時候,心裏難免也有些錯愕。
算了別想這麼多有的沒的了,反正想來想去就憑我的腦子也不會思考出個所以然來,我翻了個身,感覺還是沒什麼睡意啊,難道是做鬼這幾天精神習慣了,現在讓我睡,我反而睡不著了。我坐起身來,看著打開的窗口發著呆。
窗外吹來一陣陣微風,有些許的涼意。我走到陽台,看著月光,心裏也就舒坦了許多。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這樣安心的日子,都好久沒有過過了,所以突然之間的安心,總能讓我感覺很舒適。
突然,有人敲響了房間門,我回過頭,說道,誰啊。
然後就是那個陰冷的聲音,我。
我的心裏又是一顫,次奧,死神。
雖然看見死神比較活躍的一麵,和比較維護我的一麵,和比較可愛調皮的一麵,但是我心裏對死神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他是死神,而且殺了我的也是他,所以就算他現在沒什麼,但是我對他還是有那麼一絲忌憚的。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句話還真是應了我現在的心情。
我在心裏稍微給自己壯了壯膽,我也不知道死神來找我究竟有什麼事,但是死神和毛毛關係這麼好,所謂愛屋及烏,肯定也不會怎麼樣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