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這麼說你們也意識到死者會遭毒手,那你們為什麼不提前報警?”女警官說。
“因為死者出事的時候就是在大街上,警方也已經介入調查,我們就沒和必要再重複報警,這也算是我們的失誤,對不起。”淩雋說。
淩雋的態度讓警官很欣賞,她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發生這事,我們警察確實有責任。”
“百密總有一疏,警察也不是神,不可能預料到所有的事,我們都理解。”淩雋說。
“可是淩先生,你說在你們進入病房之間,你們看到有一個假的醫生從病房裏出來,這事除了你們自己說之外,沒有人可以證明。這很麻煩。”女警官說。
“我知道,但我們說的是事實,我相信醫院大廳或者門口會有攝像頭吧?調錄像出來看就知道我們說的是真的了。我相信警官會證明我說的是真的。”淩雋說。
“好,我們會繼續調查,但這幾天你們不能離開萬華市,要隨時配合我們的調查。”女警官說。
“這沒問題,警民一家親嘛,我們有配合警方查案的義務。”淩雋說。
“那行,今天就到這,麻煩兩位了。其實我老家就是在郊區你們征用的那塊土地上,以前給出的賠償價格很低,後來你們接手了,賠償價格就提高了近三十分之一,我知道兩位有別於其他的黑心商人,就我個人而言,我主觀上認為你們是好人,不過我是警察,一切要靠證據說話,我會努力做事,幫兩位盡快洗清嫌疑。”女警官說。
我看了看警官用的工作證,上麵的名字是‘羅麗芬’。
“謝謝羅警官,有事你隨時打給我們,我們一定全力配合。”我說。
“好,那就這樣,兩位去忙吧。”羅警官說。
走出醫院,已經上午八點。
“你現在最大的感受是什麼?”我問淩雋。
淩雋笑了笑,“一個字,餓!”
“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餓,咱們找個地方吃早點吧,然後回家休息,太困了。”我說。
“我也要休息一下,然後整理一下思緒,這事有些亂。”淩雋說。
尚雲鵬已經把車開了過來,我們上了車,看到大家都有黑眼圈,全變成大熊貓了。
“我覺得我們還是回家吃早餐吧,讓阿芳給我們煮粥,我們現在還是不要露麵好了。”淩雋說。
“也行,那我現在打電話給阿芳。”我說。
淩雋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我沒有打擾他,我知道他在想問題。
我也困得不行,也索性閉上眼睛休息一會。
回到淩家吃完早飯,我洗澡後直接去睡了,幾天沒睡好覺了,再不去睡會真的撐不住了。
沉沉一覺竟然睡到了下午一點,我起來發現淩雋沒在書房,阿芳告訴我說他和尚雲鵬在花園裏種花。
這兩個男人還真是有趣,現在這麼多事,他們倒還有心思種花。
來到花園,看到淩雋和尚雲鵬真的在種花,尚雲鵬掄鋤頭的姿勢那是相當專業,看來兩年的花匠他沒白幹,不但磨煉了他的意誌,而且也學到一門種花的手藝。
“兩位好閑心啊,竟然有心情種花?你們沒睡覺的嗎?”我笑著說。
“睡了呀,但我們比你起得早,昨晚下了一夜春雨,正是種花的好時候,這花園裏長時間沒打理,沒以前漂亮了,我們得把它重新變得漂亮起來才行。”淩雋說。
“那我來幫你們吧?”我說。
兩人一齊擺手:“不要!你來隻會添亂!”
“小看人了不是,我其實也挺能幹的,如果你們不需要我幫忙,那我到公司去了啊。”我說。
“今天是周六,你就別去了,休息一下吧。我也把周末都給忘了,還是雲鵬提醒我才想起來的。”淩雋說。
“那你們不查熊炎炳的案子了嗎?有閑心種花?”我說。
“查案那是警察的事,我們現在要是也去摻合,那不是證明我更有嫌疑,這時候我們可千萬不能動,不然我們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淩雋說。
“那倒也是,那我們這段時間就不能動了,現在熊炎炳也死了,線索就徹底地斷了,看來萬華的事就到此了結了。”我說。
“那倒也不是啊,炳叔臨走之前,不是對我說了幾句話嗎?雖然很難聽懂,但也可以作為線索之一。”淩雋說。
“可是那幾句話真的很難聽懂啊,完全沒有表達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