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呢?接下來你們準備怎麼做?”我興趣更濃了。
“讓他先跑一陣,一直跟著他,隻要他一落腳,馬上接著打他,手下幾下個兄弟輪番上陣,搞車輪戰,讓老家夥沒辦法落腳休息,折騰一夜,他再是鐵打的也得崩潰。”尚雲鵬說。
“哈哈,真絕,很有意思。”我笑道。
“嫂子,混混做事就是這樣的了,沒有那麼多的規距,越損的招越有效,你不要見笑。”尚雲鵬說。
“我怎麼會見笑呢,我覺得很有趣啊。”我笑著說。
正說著的時候,淩雋從書房裏出來了,“炳叔打電話給我了。”
“這麼快?他怎麼說?”我趕緊問。
“他聲音很憔悴,他問我是不是我找人搞他,我說不是,他說他想見我,有事要和我談。”淩雋說。
“他竟然自己提出要和你見麵?這倒是出乎意料了。”我說。
“他估計是折騰得快要崩潰了,所以才想到要見我。他想找我幫忙。”淩雋說。
“那你和他在哪裏見麵?”我問。
“我沒有答應他,我說我沒空。”淩雋說。
“啊?欲擒故縱?”我說。
“他現在肯定百般煎熬,我要是馬上見他,他肯定能想到是我的陰謀,我現在還不能見他,我要等雲鵬繼續折磨他,把他折磨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求著見我的時候,我再去見他。”淩雋說。
“雋哥說的沒錯,現在還不是時候,怎麼著也得再折騰他一夜不讓他睡覺,到時他才叫崩潰。”尚雲鵬說。
吃完晚飯,淩雋的手機又響了,竟然又是熊炎炳打來的。
淩雋接完電話,站起來說:“熊炎炳堅持說今晚就要見我,他說他擔心有人要殺他滅口,所以讓我見他,他還說有重要的事要和我說,我認為他是認真的,看來他沒我們想像中的那麼堅強,他已經崩潰了。”淩雋說。
“那你現在就要去見他嗎?”我說。
“是的,我也擔心他真的有可能會被滅口,如果對方發現我們一直在追殺熊炎炳,那對方有可能就會想到熊炎炳會去找那個背後的人,那背後的人當然不會讓熊炎炳去找他從而為我們提供線索,這樣熊炎炳就真的會有危險。”淩雋說。
“可是你不是說背後的那個人和熊炎炳是相互依存的嗎?他應該不會殺熊炎炳才對吧?”我說。
“那不好說啊,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格局是隨時都在變化的,現在張春慶死了,如果熊炎炳也死了,那在這世上就沒有人知道背後到底還有沒有一個人了,雖然殺了熊炎炳對那個人是巨大的損失,但如果熊炎炳的存在讓背後的那個人感覺到威脅,那把他殺了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我還是去見一下熊炎炳吧。”淩雋說。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也許熊炎炳知道我媽被害的事呢。”我說。
“那就一起去吧,雲鵬也一起去。”淩雋說。
“好,那還讓不讓兄弟們追他了?”尚雲鵬問。
“先不追了,一直追著他停不下來,我也沒辦法和他見麵呀,我先和他見了再說,他約我在郊外見麵,但我讓他到朝會來,朝會是我們的地盤,應該會方便控製一些。”淩雋說。
“行,那我讓兄弟們先停下來。”尚雲鵬拿出了電話,打給了他的手下。
“對了?震海呢?我們要去朝會,問他要不要一起去。”我說。
“他現在就在朝會呢,他說他要保護朱虹,這個震海看來真是著了魔了。”淩雋搖頭說。
“他這樣不行啊,一直這樣盯著死纏爛打,反而會讓人家煩他的,震海還真是不知道如何追女孩子,追女孩得講究策略的,一味的死纏爛打,很少有女孩會喜歡這樣的。”我說。
“震海看來是動了真情了呢,前一陣朱虹和人家傳緋聞的時候,他嘴上雖然不說,其實心裏鬱悶著呢,這事真麻煩。”淩雋皺眉說。
尚雲鵬打完電話,聽我和淩雋在說朱虹的事,他也是一聲不吭,他說他放棄去喜歡朱虹,但我覺得他這樣的人一個,如果真的喜歡了,很難一下子說放下就能放下的,感情這事,如果真是輕易能放下,那不能說明這個人灑脫,隻能說明沒有真正愛過。
尚雲鵬開車,我和淩雋坐在後座,車駛出別墅,向朝會而去。
世事真是難料,熊炎炳以前是美濠的第二大股東,風光無限,連淩雋都要靠他的扶持才能坐上集團主席之位,沒想到他現在到了萬華,竟然被尚雲鵬的一幫混混兄弟就逼得如喪家之犬,像他這麼有錢的人,應該找個地方好好養老就算了,也不知道他這樣折騰,到底圖什麼。名利真是累人,總是讓人有執念而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