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天其實也隻是個小角色,你也知道他是搞煤礦起家的,那些煤礦他也隻是掛名而已,背後的老板是張春慶,不然就憑吳昊天那點本事,怎麼可能以低價買得到那麼多煤礦?所以你實際上得罪的是張春慶,隻是你不知道而已。”唐岩說。
“這樣說那就說得過去了,那害秋荻的事是怎麼回事?”淩雋問。
“這件事我不清楚,張春慶讓我辦的事隻是說要找一個傀儡來接手齊家的產業,然後並入振威集團,然後我們在背後控製那個傀儡,我負責的事就是找到易隆,然後控製他。”唐岩說。
“那我問你,熊炎炳和張春慶是怎樣的關係?”淩雋問。
“熊炎炳這個人我是知道的,好像是澳城的,有幾次他飛到萬華,張春慶讓我去機場接過他,和他一起的有個人好像和你一樣姓淩,態度很傲慢,好像是少爺,就是他們和張春慶合謀了害齊家的事,但他們具體怎樣操作我卻不太清楚,張春慶也不是什麼事都讓我知道的。”唐岩說。
“你說的那個姓淩的少爺叫淩堅還是淩銳?”淩雋問。
“對了,叫淩堅,非常傲慢,我和他說話都不鳥我的。”唐岩說。
淩雋點頭:“看來你沒有說謊,那熊炎炳是怎樣和張春慶接上頭的?他們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怎麼扯在一起聯合害我?”淩雋問。
“這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張春慶的路子很廣,應該是通過別人介紹的吧,張春慶雖然是個官員,但黑白兩道他都有人脈,很厲害的。”唐岩說。
“他確實很厲害,不然也不會把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我再問你,那個死在蘭香會所的人,是誰下的毒?就是齊氏的那個負責人,就是因為他被害死,所以才連累到我太太。”淩雋說。
“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但我知道也是張春慶他們的人幹的。”唐岩說。
“那我家的房子是不是你們放的火?我媽是不是你們害死的?”我忍不住問。
“我不清楚,至少我沒有參與,到底是不是張春慶叫人做的我不清楚,張春慶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很多關鍵的事,他也不會讓我全部知道,至少殺人的事我都是不知情的。”唐岩說。
“你恨不得把你自己說成無辜的,你當然說你沒有參與了。”淩雋冷冷地說。
“我說的是實話,我真的沒有參與殺過人,我是轉業軍人,後來是張春慶提拔了我,我才有了現在的工作,雖然我幫他做了一些壞事,但我確實沒有殺過人,我當然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我才不會那麼傻去幫他殺人。”唐岩說。
“好,我暫時相信你。”淩雋說完轉身看著王凱,“現在該你了。”
“我沒什麼好說的,我什麼也不知道。”王凱說。
“你的意思是說,也要把你的手打斷兩隻你才能想起一些什麼?張春慶下麵有那麼多的公司,但他是官員,不能自己親自打理,所以要雇一個大管家來監督下麵的人會不會貪他的錢,你就是那個大管家了?”淩雋說。
王凱沉默,不說話。
“你是不是認為,把你的手打斷了,你過一陣就好了?你平時做帳要用電腦吧?如果我把你的十個手指全剁了,那你的下半生就要練習如何用腳指來打字了,我兄弟的匕首最鋒利了,剁手指一下一個,比手術刀還要快。”淩雋說。
尚雲鵬走了過來,將王凱的手指拿起,放在了桌上。
“不要,我說就是了。”
這個王凱以為淩雋是嚇他,當他眼看自己的手指和身體要分開的時候,他還是怕了。
“說話痛快些,你是聰明人,不要吃了苦才說,那就不劃算了。”淩雋說。
“我確實是負責打理張春慶帳目的人,我會把他的一些收入彙入澳城一個帳戶,然後輕過經過瑞士和新西蘭,最後又流轉回來,最後這些錢會回到萬華,但是最終流轉回來的賬戶我不清楚,那一部份是最核心的機密,是張春慶自己在操作。”王凱說。
淩雋點頭,“我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張春慶是通過熊炎炳在澳城的賭場把錢洗白,至於最後流向的賬戶,肯定是張春慶的親屬的帳戶,這倒說得過去了,張春慶是高官,他的非法所得當然要洗白,而熊炎炳正好可以幫他的這個忙,所以熊炎炳和他聯合起來對付我,然後熊炎炳給他的好處是把我和秋荻打走之後,我們兩家的資產歸張春慶,然後熊炎炳把我逼到澳城,但這其中淩堅和熊炎炳產生了分歧,淩堅是要我死,而熊炎炳是讓我活著對付淩家其他的人。”
王凱和唐岩顯然聽不懂淩雋後麵的話,因為他們不知道澳城發生的事,但我和尚雲鵬聽得懂。